在旁人看来,新帝多日不曾踏足紫宸宫,又降了宸妃父亲的官职,显然是对前些日子的传言存了芥蒂,如若不然,自在东宫起盛宠不断的宸妃又岂会在怀着身孕的时候失宠于新帝。
若是怀胎十月分娩自可证明宸妃的清白,如若不足九月便生产,那么传言势必愈演愈烈,到那时,新帝又岂能容忍头上带绿?赵沉烟心中清楚这一点,静下心来等候时机。
日子一天天的过,魏书辞的身子越发沉重,就连御花园也不怎么逛了,每日只在紫宸宫里走上几圈,加之宫里有小厨房,不必担心吃食出现问题,日子过得平顺安稳。
魏宁海自被降职后,说话行事都愈加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人抓了把柄参他一本,新帝不见宸妃数月,他也吃不准新帝对魏家的态度,自然不敢生出半点事端来。
龙涎香的清甜香味弥漫在殿中,赵沉烟坐在轩窗下望着空中明月,想起这些年来陆承煜对她的态度,心里的怨恨险些压制不住,明明魏书辞已经失宠,可是他却宁愿宠幸家世远不如她的杨芸香都不愿临幸于她,好容易来她宫里一趟也不过坐上一会儿便离开了。
她到底哪里不如魏书辞那个贱人?又是哪里不如杨芸香?
算算日子,魏书辞已然怀胎六个月,她不想再继续等下去了。
这几个月,赵家明里暗里笼络不少洛阳新贵,加之她处在妃位之上,亦与不少贵妇关系甚密,对付一个小小的魏家,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先叫魏家抄了家,再将她一母同胞的妹妹暗中除去,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就不信她还能保住腹中的胎儿十月降生。
即便她走运挺了过来,一个没了母家失了宠的妃子,又何足惧。
第90章
时间一晃到了九月,秋色渐浓,魏书辞身子又沉重了一些,虽控制着饮食,可这肚子的确比孕四月的妇人还要显怀。
茗尘每日都会抚着她往御花园里散会儿步,有时候便会遇到朝暖在草坪上放风筝。
自她生母离世后,她便一直有些郁郁,最近几个月杨芸香常去看她,对她很是上心和疼爱,这才令她逐渐恢复起从前的活泼来。
魏书辞坐在花树旁歇息,看她放风筝。
宫女瞧见她,连忙要打断朝暖带她过来请安。
魏书辞忙挥手示意她们无须多礼,不要扰了小公主。
坐了不过一小会儿,就见杨芸香领着两个宫人也往这里来,手里还握着一个燕子风筝,看那架势似乎要与朝暖一起放风筝。
杨芸香眼尖,立时就注意到了魏书辞,是以先来到她的跟前见礼,“嫔妾见过宸妃娘娘。”
“杨姐姐无需多礼。”
魏书辞朝她盈盈一笑,温声细语地问她道:“姐姐是来陪朝暖放风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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