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他们知道他是什么的话,更不会称其为“幸运”
了。
他们不知道。
运气好的话——虽然最近他的运气实在欠佳——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
世界上只有五个人知道:其中三人已经离世,活着的人中——erik——已经保证绝不会说出去,仅剩的另一个人——raven,讽刺得很——对erik唯命是从。
若天地间尚存半点仁义,真相将会止于二人之口。
若它真能够止于此的话。
但erik并没有表现出半点应允如此的倾向。
而这能怎样?这之所以重要是因为轰鸣的炮响暗示erik也许就要如愿了。
但尚未如此。
“且向来不易,恩?”
charles喃喃道,踱步到远处墙边的摇篮旁。
里面传出婴孩兴奋的咯咯笑声,即使面临如此窘境,charles还是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他弯下腰,双臂环住儿子将他抱了起来。
重复的摇晃动作令人心安,对他还是孩子来说都是如此;charles欣慰于找到了排解紧张情绪的出口,他环绕着房间来回踱步,数着自己的步子,轻轻摇晃着胸前的孩子。
他三次经过办公桌,但固执地不去看铺散其上的信件以及信纸下露出的地图。
而当他第四次经过的时候,david乱动起来,仿佛觉察到了父亲的不安。
诸神啊,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这么艰难?吐出一声叹息,他让david伏在自己的肩头,然后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并不是说他没有阅览过那些信件,研究过这些地图。
事实上这几天来他很少做别的事,而在近几月中这些文件更是他生活的中心。
现在他大概已能将它们倒背如流——并不是说他会去背这些东西。
谢谢,但是不——最好能把它们从他的记忆中抹去——让它们彻底消失。
它们象征了他的失败,象征了引发这场灾难的动机与欲望。
它们就是他的没落。
“若能重来一次,我会做出不同的选择吗?”
他对david喃喃道,让他向后靠在自己的臂弯中,低下头直视着婴儿蓝得令人惊异的眼睛。
charles的眼睛。
孩子的五官很像oira,不过他现已7个月大,基本可以断定眼睛的蓝色不会褪去。
至少他这一点像charles。
希望也只有这一点。
如果幸运的话,他会继承母亲的个性。
oira的生命应该以某种方式延续下去,charles期盼david会长成他深爱的妻子的翻版,这个愿望也许很自私,但它像细菌般繁殖着,绝望又自私地,其中裹挟了太过浓重的悲痛,有时压得他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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