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陛下方才的样子,星落忽觉好笑,险些没笑出声来。
皇帝刚落了座,却见跟在娘亲后头的小徒弟笑的诡异,一挑眉望住了她,老国公却携着全家,口呼天子万年,正待下拜。
皇帝却一起身,一手托住了老国公的手肘,一手扶住了国公夫人薛氏的手臂。
“姨祖母、姨祖父不必多礼。
朕今日微服而至,叨扰了。”
薛老夫人直到坐下,都还觉得有些懵,再看到陛下又将自家儿媳容夫人送入了座,更是觉得来者不善。
她虽同太皇太后极其亲厚,可同陛下却不怎么熟悉,回回进宫给姐姐请安,逢着陛下来请安了,也只是寥寥数语。
再后来,宫里头下旨让糖墩儿上山修道,薛老夫人更是恨上了陛下、太后一干人,连自家亲姐姐,都大半年都没搭理。
今日是怎么了?
虽然也曾听儿媳偶尔说起陛下似乎中意糖墩儿,但她也没放在心上,今日看来,竟有几分真切了。
糖墩儿纠结地看了一眼娘亲,娘亲也看着星落,悄悄地叹了一口气。
正厅里坐满了人,连三弟黎立寺都安安静静地坐在了婶娘的膝上,只是他才三岁多,这会儿天晚了正犯困,困的睁不开眼,小脑袋也一点一点的。
皇帝面上星云不动,心里却有几分局促:骤然面对心上人的亲人,人人都在等他开言,还说些什么好呢?
老国公这会儿也不敢贸然开口。
前日,宫里送来了坤极军的虎符,令他惶恐:陛下中宫未立,却为皇后建了一支护卫队,又将虎符送入了国公府,其中真意不言而喻。
皇帝环视一周,视线最终落在了三岁的黎立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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