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尖脸的女兵神秘地凑过来:“从家属院那边传出来的消息,说她为了赵连长,死活要离开张家,真的假的啊?”
“怎么可能?一听就是瞎扯的!”
留着超短发的女兵一脸的不相信,不平道:“我和赵连长打过一次交道,赵连长很正派,见到女同志话都不会说了。
还有那个姑娘,看她的眼睛就知道,也是正经姑娘。”
超短发姑娘继续说:“这些人太不负责任了,怎么能这么说人家。
我挺敬佩她的,她很勇敢,敢于挣脱封建的牢笼,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大妮说得对,我也觉得她勇敢,凭什么离婚不离家,守着男家牺牲自己一辈子。”
尖脸女兵附和杨大妮。
“还别说,刘政委开车的时候,从来没让李干事以外的女同志坐过他的车,那姑娘是车子缓缓行驶在闹市区,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男男女女穿着各式各样的衣衫,有穿长袍马褂、旗袍洋装的,也有穿着粗布衣裳的。
经过一座高峨的鼓楼时,张依一一眼看到了上面的大字,上面写着“白敬宇眼药”
五个字。
“到了!”
张依一见刘恪非还要往前开,急忙提醒他。
刘恪非低沉的嗓音传来,“还没到,那个只是广告牌,药庄在大同街后面。”
“翠翠,你认字啊!”
小何惊讶地问。
“以前村里办了扫盲班,我认了不少字。”
张依一嘿嘿笑了两声,为了给自己以后露出庐山真面目先打个预防针,她又补充道:“我记忆力好,脑子好用,学什么都快。”
刘恪非眉头轻蹙,这俩人实在是聒噪。
从上车说到现在,中间就不带停的,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话。
还有这姑娘,还能这么夸自己?“到了!”
刘恪非将车停在了一座两层小楼前,冲张依一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下车。
“谢谢刘政委,谢谢小何!”
张依一打开车门下了车,眯眼看着刘恪非:“刘政委,你们什么时候回驻地啊?我还想凑你们的车回去!”
刘恪非本想说不知道,但是看到张依一左眼肿得都睁不开了,到口的话还是咽了回去,说道:“大概下午四点左右!”
“到时候我在咱们来时经过的鼓楼下面等你们,不见不散!”
张依一高兴地和刘恪非挥了挥手。
“翠翠,你身上有钱吗?我这还有点钱,你拿着用吧!”
小何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五块钱来。
“小何,谢谢你,我有钱的,我现在可是技术工人,一个月工资二十多块钱呢!”
“拿着吧…”
眼看着这俩人又要说起来,刘恪非二话没说,一踩油门,吉普车扬起一股烟尘,绝尘而去。
“唉吆喂,耍酷呢!”
张依一望着远去的吉普车,忍不住笑了起来。
今天的刘恪非实在是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她竟没想到,刘恪非还有腹黑的一面,刚才那刀插的,小何都说不出话了。
他要是不说,相信小何打死也不会说出自己叫何苗苗的。
而且,刘恪非也不是面瘫脸,他这一路上都皱了好几次眉头了。
自认为发现了刘恪非秘密的张依一,脸上带着姨母般的微笑,迈步走进了药庄。
一进门,就有学徒模样的人过来招呼她:“姑娘,你先坐那稍等一会,等老先生看完这几个,就给你看。”
张依一说了声谢谢,便坐在大堂西侧的候客区,四下打量起药庄的格局来。
药庄是两层小楼,一楼大厅正对着大门的是一排排整齐的药柜,大厅的东面是看诊区,今天坐诊的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精神矍铄,身穿烟灰色长袍,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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