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侬想,若泽西的父亲第一时间把泽西母亲送进医院,或许泽西的母亲还有救。
泽西的父亲入狱,母亲去世。
泽西成了孤儿,没有亲戚肯收养他,最后在政府的安排下他进入福利院。
也因着他年纪已大,没有家庭肯收养他,就一直在福利院住了下来。
泽西聪明,顺利的升入高中,考上大学,找到福利待遇好的工作,自此脱离了原生家庭的阴影。
虽说脱离了阴影也不过是表面,实际那阴影一直围绕着他,只有他自己知道。
受过伤害的人,不知道如何对待他人,极端者会把父母对待他的方式照搬过来对待他人。
幸好,泽西在后来福利院长的帮助下,养成了正确的是非观。
但曾经历过的那些,却无法用橡皮擦擦除干净,反而根深蒂固的提醒着他曾被人抛弃的事实。
所以在他感到周围环境发生异变的时候,他会下意识的保护自己,所采取的措施如那第一只白猫的死亡那样,转嫁到其它动物的身上。
同时,也是在为东东的死亡而弥补。
泽西对左右说:“左医生,我控制不住自己。”
就连正常人都无法控制住自己,又何况是一个心理满身伤痕的人呢。
夏侬到后来嗓子发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也或许,她不是说不出来话,而是不想说。
左右留给她一个人的时间消化这件事,可夏侬却在想另外一件事。
左右既然认识泽西,为什么从一开始不告诉她,偏偏让她绕那么一大圈,到最后都没能为泽西做些什么。
可就算她早点知道了又能有什么用呢。
她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
左右为泽西准备的那罐糖还搁在桌子上,夏侬走过去从里面抽出来一根。
在她小的时候,夏女士怕她蛀牙,每天允许她摄入的甜食有限。
可是小孩子偏偏就喜欢吃甜甜的东西,即使那是个最无忧无虑什么烦恼都没有的年纪。
夏侬刚把糖拿在手里,还没来得及剥糖纸,她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她犹豫再三后接通。
边漓在电话的那头问她:“张敏说你不查了?”
夏侬想张医生背后打报告的小动作和她的长相真是不符。
她说:“对。”
边漓接着问:“得出什么结果了?”
“没有。”
夏侬口是心非的回答他:“不想查了,又不关我的事。”
边漓“嗯”
一声似是在默认她说的这句话。
夏侬咬着下唇,问边漓道:“这个案子最后会怎么办?”
“一直没进展的话,也会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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