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笔,拿下硅胶握笔器,褪去助力手套,微微颤抖的白皙软手越过瘫腿,跨过扶手,藏在桌后,被浅麦色的宽大手掌握在掌心。
钱途亮的拇指躲过蜷曲的五指,钻进秦尔掌中,按着他的虎口,顺时针打圈按揉。
不知是不是触到了筋肉最疼处,秦尔细白的食指稍稍一震,最后一个指节略略伸展,光滑的指甲边缘就蹭在钱途亮的拇指腹上。
触碰者对此一无所知,被触碰者却被挠了心。
“秦尔?”
阿拉斯加犬的眼还盯着讲台,阿拉斯加犬的嘴却在唤着他的主人。
扬着唇角,秦尔温和地应了一声,“嗯。”
脖颈轻转,下颌微侧,秦尔的眸定在钱途亮身上。
他眼底那湾深邃的湖,清清楚楚地映着狗狗的侧脸。
左手托掌,右手握指,钱途亮把秦尔的软指稍稍带离。
极少见光的手心露了出来,皮肤很白,纹路很浅,鱼际肌很薄,柔柔软软的,惹人怜爱。
安安静静地趴在温暖的大掌上,这只失去绝大部分功能的瘫手就是只任人摆布的小白兔。
迅速右瞟,视线相撞了一秒,又极速弹开。
继续目视前方,钱途亮的眼睫却越眨越快,钱途亮的薄唇却越咧越高。
“秦尔?”
他又唤了一声。
“嗯。”
不知阿拉斯加犬是何用意,秦尔还是极度配合地答着。
他的嗓音还是温温柔柔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
“怎么了?”
钱途亮抬眼,回望着他,又转头,向四周瞥了一圈。
班主任在用心授课,同学们在认真听讲,无人注意班级最后排的这个角落。
嘴唇微嘟,捧着秦尔的右手,钱途亮垂头,小心翼翼、近乎虔诚地在那微凉的掌心落下轻巧的一吻。
湿暖的唇瓣触及掌中肉,软乎乎、香喷喷的,比旺旺吸吸冻还甜,比慕斯酸奶兔还奶。
“亮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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