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爱与妄念……都是虚空、皆为捕风。
从下午开始贺西楼就觉得心上总是充满了不安的感觉。
如今夜幕早已经替换白昼许久,可隔壁那栋屋子里这些日子以来总会暗示亮起的灯光时至如今都一直维持着一片黑暗的状态。
这很不对劲,他知道杜苏城绝不可能会让雪昼在外面过夜的,舒不舒服另说万一着凉了该怎么办?
他们到现在这个点都没回来,一定是出了意外,没有其他任何可能。
因为杜苏城很确信,在如今他们两个人的眼里,什么都比不上那个人的安危来的重要。
贺西楼又坐立不安的等了许久,直到时间悄悄来到了深夜却还是没遇到人。
他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拿起了车钥匙出了门,只要动静小一些不要被雪昼发现就可以了。
这一找,就找了好几个小时,直到接近黎明这个最黑暗的时刻,贺西楼才在海岸边找到了疑似是杜苏城的身影。
可这个时间,杜苏城又怎么可能一个人来到这里?他怎么可能放心把雪昼一个人丢在其他地方?但如果不是杜苏城,早已经认识多年的贺西楼也绝不可能随便认错人。
随着贺西楼的逐渐走近,终于看到了杜苏城怀里正抱着一个人,如若不是杜苏城的胸口还维持着起伏,他几乎要以为那男人成了雕像。
他颤抖着双手勉强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而无论在心底如何告诫自己别多想,可什么样的情况才能让杜苏城变成这幅样子?
“杜苏城……”
此时此刻贺西楼甚至顾不得被她发现自己的存在了,只是本能的希望杜苏城回应自己,亦或者她抬起冰冷憎恶的目光看他一眼也好。
然而那边沐浴着森冷月光的男人麻木的抬起头,沉默如渊的一双黑眸里如今充斥着麻木、死寂、仿佛汇聚了这整个世间的恶意如潮水般向贺西楼奔袭而来。
贺西楼在对方漆黑如墨的眼瞳里看到了自己扭曲的微笑,“她睡着了么?”
杜苏城以一种漠然无比的姿态开口给了他这世间最绝望的答案,“不,她死了。
雪昼最后要我转告你一声,她永远不会原谅你。”
男人在贺西楼目眦欲裂的目光里笑了出来,然而他的眼神里没有分毫笑意反而充满了憎恶,“贺西楼,该死的明明是你、是楚尽、甚至可以是我,凭什么偏偏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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