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们此起彼伏问着:“姑娘,你没事吧?”
她手掌在粗糙的地面上探了两下,慌道:“我,看不见,你们是挡在我面前吗?”
“欧呦!
这小姑娘额头淌血啦!”
刚刚走路的时候,手机拿在手里,一摔之后,手机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大妈们叫骆悦人不要乱动,她们帮忙找,在旁边的小花圃里找到骆悦人的手机,有手机壳护着,屏幕只碎了一角。
她陷入短暂性的失明,极度恐慌。
拿到手机的大妈一边跑来她身边一边喊着:“小姑娘,有人给你打电话,要不要接的啦?”
“谁啊?”
她下意识问,手指寻声在水泥地面上撑了一下。
大妈立时语塞:“额……这个,是不是外国人啊?”
她手机里只给梁空一个人用了英文简写,像看到希望似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差点要跳出胸腔,她急道:“给我!”
大妈好心,帮忙按了接听键,递到她面前来。
她眼前一片灰垩不明,整个人胸腔缺氧,头脑晕眩,喉咙发干,听觉里,乱成一片,旁边路上的车水马龙,远一点是飞驰来往的鸣笛,近一点是大妈打着120在报详细地址。
而她跟前,她知道梁空在电话的另一端。
她摸到手机碎裂的一角,冰冷的屏幕却叫她安心。
“骆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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