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夫人从没想过,萧拓与唐攸宁的婚事,会成为她的灾难。
婚讯传出,女儿便开始失魂落魄,等到了吉日,确定新人拜堂成亲之后,变着法儿地发疯作妖。
时阁老怒其不争,闻讯后就将之禁足。
女儿却越来越疯魔,动辄寻死,时夫人真的是每一日都悬着心走过来的,醒来后最怕的一件事,便是听到女儿自尽的噩耗。
慢慢的,她就也快疯了,常日里哭天抹泪。
这也罢了,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还跟着凑热闹,今日这样一出,明日那样一出,给她雪上加霜。
时阁老大手一挥,帮儿子向翰林院请了假,将之关到祠堂。
这种寻常的法子,对于两个情场失意的儿女怎么可能奏效?
偏生她又想不出别的好法子。
一日日捱着,好歹是熬得两个孩子不再寻死觅活了,儿子却还不叫她省心:闹着要搁置婚事,要外放。
搁置婚事,行,浪子还有回头的一日,何况你眼瞎看错了人?
可你在翰林院便是磕磕绊绊,谁敢担保到了地方上不会吃尽苦头?萧拓权倾天下的话是假的么?你惦记他那个不成体统的枕边妻他会不知道么?只要首辅心里膈应,时家的人离了京城便只有倒霉的份儿。
上午,刑部右侍郎发妻吴夫人登门探望,闲谈时说起了萧府今日宴请的事。
她想一想近日因着儿女闭门谢客的寥落,再展望一下萧府那边的光景,便恨得咬牙切齿:那对儿灾星,煞星,招惹了她的儿女却扔到冷板凳上,凭什么过得顺心?
她也真是很想看一看,如今的唐攸宁,是怎样张扬得意的嘴脸。
便就这样,临时起意,携了吴夫人一起做了不速之客。
到萧府时,攸宁正忙着带谭夫人、杨夫人、林夫人去见老夫人,应承时夫人、吴夫人的,便是萧府二夫人、四夫人。
寒暄之后,时夫人睇着二夫人,“原来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也曾几次来过萧府,倒是没见过你。
以前是怎么回事?”
“时夫人以前就来过萧府么?我倒是不记得,兴许以前无缘相见。”
二夫人不咸不淡地应道。
四夫人抿唇微笑。
问的人定然是不安好心,答的人看似妥帖,实则是让对方心里很不舒坦的说辞——你是谁?你来我就要见或者记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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