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一场有意的报复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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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和在疼痛和混沌中，迷迷糊糊地醒一下睡一下，她感到自己呼出的气都是冷的，呼了上气没了下气。
恍惚中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那道声音她有些熟悉，以至于潜意识一直在挣扎叫嚣着与浓重的睡意对抗。
直到耳边传来近在咫尺的响亮的狗吠声，她这才感到自己僵冷的身体似乎被一股力量给提了起来，随即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给半抱住。
她强撑着掀开一点沉重的眼皮，隔着冰冷的雨幕吃力地看去，她堪堪吸了一小口气，脑袋上的伤口恐怕已经不堪入目，眼前闪过一阵一阵的白光，但她还是立马认出了眼前的人。
崔和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有很久没有看见他了。
“我......”
她嘴唇微微蠕动着，几乎是用气音吐字，可是嗓子像是卡住了一样，眼眶酸涩不已，胸膛微弱地起伏着。
朱长赐抱着她，一只手拿着脱下的干净外衣，紧紧按着她脑袋上因为雨水的浸泡而显得狰狞，还再不停冒着血丝的伤口。
她动了动手指抓住他的一点衣摆，从他的眼中看到面色苍白，眼神涣散的自己。
“死不了。”
他垂眼看她，面无表情，浑身僵硬。
细微的雨丝淅淅沥沥地打在二人身上，寒风萧瑟，带着一丝惶然的温度落在了人心上，鼓动着吹离枯叶与枝桠。
脑袋上被死死地固定住，可崔和还是感到了一点。
他的手在颤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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