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与端木姑娘呢?”
景白不知她为何突然提起端木文琪,喉结上下滚动,一颗躁动的心怦怦乱跳。
钟令仪嘴唇几乎贴上他耳垂,“你怎么不说话了,嗯?是不是端木姑娘比我美啊——”
不等她说完,景白突然转过身,抱住她狠狠亲了一通,哑声道:“在我眼里,没有人比你更美。”
钟令仪理着散乱的鬓发站直身子,轻咳一声,若无其事说:“那我可就当真了!”
喝了口凉茶,缓解身上的燥热,把极意观弟子偷运丹药法器被抓的事说了,“如今北关处处都是溟剑宗的关卡,我要是去北关的话,必得你同行,只是你到底是溟剑宗弟子,要是被查出来,会不会有麻烦——”
帮着她给散修盟送丹药,此种行为,无异于资敌。
景白正色道:“我虽是溟剑宗弟子,可是丹药是用来治伤救人的,不分溟剑宗弟子还是散修盟弟子,这场斗争死的人已经够多了,能多救一人总是好的。
你无法眼睁睁看着散修盟的朋友因为缺乏丹药而死去,我亦做不到。”
钟令仪一脸敬佩看着他,心想这就是我喜欢的人,光明磊落,胸怀坦荡,抱住他轻声说:“那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出发去北关。”
从晋原城到无双城的飞舟早就被迫关停,钟令仪本做好了吃苦耐劳的准备,打算御剑飞去。
景白问赵桓借了一艘飞行法器,这飞行法器为门派所有,外观呈祥云状,十分小巧,只有一个座位,不过像景白和钟令仪这样身材纤瘦的,勉强能坐两人。
这种小型飞行法器经过溟剑宗能工巧匠的改良,飞得又快又稳,缺点就是比一般法器耗费灵石。
溟剑宗的飞行法器,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匪徒敢打劫,溟剑宗在空中巡视的弟子远远看见了,知道是自己人,不但不会上来盘查,还会行礼打招呼。
两人一路顺风顺水,经过一天一夜的飞行,很快来到无双城外。
下了法器,钟令仪看着眼前坑坑洼洼的地面、随处可见废弃的法器、还有被沙石掩埋来不及处理的尸体,震惊不已。
她亲身经历过太微宫覆灭,本以为自己对门派之战的残酷早有心理准备,直到亲眼目睹现场的惨烈,她才知道自己当年被保护得有多好,门派之争,本质上就是屠杀,毁灭,死亡,赤裸而血腥,毫无人性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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