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不堪的我毫无抵抗力地被他拉在怀中,他的淡香围绕着我,即便闭着眼,背对着他,却依然能感到背后他灼热的目光,非白清浅的呼吸喷到我的耳括,温温的,痒痒的,他的手悄悄地环上我的腰腹,将我紧贴着他壮实的胸怀,我心烦意乱地转过身:“你干吗?今晚你休想……。”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月光的清辉洒在非白的脸上,他的墨瞳泛着银光,绞着我,声音却苦涩难当:“在你们进庄子的离人乱世曲(一)作者有话要说:小海要去一次北京,可能要下周三才能回上海,所以在周三之前更新相对将少一些,请大家见凉西安原家,素以家教森严诸称,凡家中贵客辞去,所有下等奴仆在原地跪请送安,而在各园子里伺候的中上等奴仆,都必须在紫栖山庄门口,跪地恭送贵客离去,方可起身回原处当差。
次日清晨,原青江和轩辕皇室回京,“紫栖山庄”
的汉白玉牌坊,依然巍峨如昔,牌坊下黄金雕凤鸾舆前后,护卫森严,曲柄七凤华盖伞,一众宫婢宦官静默地整齐排列,焚着御香,捧着香珠,绣帕,漱盂,拂尘等类,井然有序地垂目躬身而立,非白脖子上套了件白狐狸毛风领,掩了一圈三娘给上的纱布,而我的脸上了雪肤玉肌膏一个时辰之后,五道指印基本上已消退,左脸微微红肿,我特意抹了层厚厚的珍珠粉,所幸也不太看得出来,但依然倔强地高抬着头对非白不理不睬,我们两人沉着脸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到我们身上,宋明磊满是心疼地望着我,目光看向非白,而非白平静无波地回视着他,一副这是我家家事,哪凉快哪儿待着去,没事别插手的样子,一向如沐春风的宋明磊更是冷意万分。
不知为何非珏没有出现,玉北斋中只有果尔仁带着五个少年前来送行,原青江和一个老者说着话,那老者精神矍铄,目光如炬,玉板束着杏黄色四爪蟒袍,想必是靖夏王,原青江带着家眷向靖夏王谢礼,然后跪启长公主的鸾舆起驾,在梦园所见的原非清和靖夏王微躬身子,其余所有人跪了下来,我的膝盖刚着地,非白便在我身边跪下,我刚想挪动膝盖离这个混蛋稍微远些,他一下子拉住了我的手,我挣脱不得,便暗中用指由狠狠掐他,眼看都掐出血来,他却动也不动,也不看我,只是面色冷然地死拉着我伏地恭送皇室,轩辕本绪乐呵呵地盯着最后一顶轿子,轿中偶尔一只玉手掀开帘子,竟是玉北斋所见的,那四个曼妙的波斯舞姬,而轩辕淑仪的目光紧锁着我和原非白,看到他拉着我的手,她如花的笑颜依然盛开,只是看我的目光冷如冰霜,锦绣站在原青江下首,亦是玉面微寒,我只得紧咬牙关,头触石阶,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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