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守护祖宗的基业,何罪之有?”
皇帝和颜悦色,安抚了元脩一句,便命他起身。
随元脩一同被押解至洛阳的几名宰臣,谢羡、刘应湲等也依次上来拜见,被封了不大不小的官,各自作出感激涕零的样子,夹杂在群臣之中,齐声称颂皇帝仁德。
皇帝见识过了元脩本人,满足了一番好奇心后,便心不在焉了,听着群臣还在一声声高呼“陛下圣明“,他不耐烦地转过头去,见元脩在队伍之中,冻得面白唇青,暗自一笑,对内侍道:”
请寿阳公去侧殿,换一身御寒的衣袍。”
“樊登,”
皇帝对着这名南征的大功臣,才真正高兴起来,他将樊登请功的奏折翻看了看,说:“薛纨在哪?“
薛纨尚无品级,穿着一身普通戎服,自队尾走了出来。
皇帝见他年轻英俊,也来了兴致,本来屁股都抬起来想走了,又坐了回来,仔细打量着薛纨——在南朝为细作这种内情,是不便公之于众的,皇帝只笑道:“你才二十多岁?你很了不起啊。
你是什么出身?”
薛纨坦诚道:“臣自幼便是个孤儿,没有什么出身。”
皇帝“哦”
一声,有些意外。
“听说你身手很好?”
薛纨自然是一番谦辞,樊登忍不住替他说道:“薛纨一柄剑,可以称得上独步天下,万夫莫敌。”
“你别吹嘘。”
皇帝不信,“把你的佩剑给他。”
樊登腰侧的佩剑是青玉剑,装饰所用,并不锋利,薛纨便接了过来,退至殿外,皇帝率群臣站在廊檐下,见薛纨单手执剑,随意挽个剑花,陡然寒芒暴射,一阵劲风卷起玉阶下的薄霜,如落花飞絮般漾潆,雾气中皇帝睁大了眼,还什么都没看到,听见砰一声脆响,灯柱上的琉璃罩碎片四溅,薛纨忙收了手,上前请罪:“臣该死。”
皇帝定睛一瞧,他手上的玉剑却完好无损,不禁咋舌道:“是剑气震碎了灯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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