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今年四十有一,膝下长子比赵熠还年长两岁。
赵炽儿时生过一场病,头和脖子一起往左边斜,这导致他看人习惯斜着视线。
但也因为这个外疾,让他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尤其是赵熠出生后,他们母子宠冠六宫,他几乎是夜夜不能安枕。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赵炽再看赵熠,居然顺眼了一些。
“人死如灯灭,不重要了。”
赵熠拂袍坐下,将诏书丢过去,“念一念,他是怎么让我母后殉葬的。”
赵炽气的脸色僵硬,但一想他现在已经是新帝,便笑容和煦将诏书铺开了,指给赵熠看:“这句,你瞧瞧!”
“嗯,看到了。”
赵熠手指在赵炽的茶盅里沾了水,随意的落在诏书上。
手指略略一抹,有那么一句话的字,便成了一团黑晕。
“你!”
赵炽勃然大怒,“好大的胆子。”
赵熠抬眸看他:“嘘!
再吵上面一句也得晕。”
那句,是新帝继承大统的话。
“云台,你已经二十一了,不是小孩子了,做事就不能有点分寸?”
赵炽将诏书收起来,“这么做有意思吗?”
“你有意思吗?”
赵熠道,“你懂我的,这皇位我若真动了心,得不到我也会亲手毁了。”
“他好好的为什么驾崩了,你动没动过手脚?”
赵炽猛然站起来,指着他:“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
赵熠讥讽地点了点诏书,“不要和我得意你所谓的成功,你的成功我并不认可。”
赵炽气的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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