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兄台也是只重情义的鬼啊。”
他拍拍鬼魂的肩膀却扑了个空。
“你看黄泉的花开得多红艳,就像你那位新娘,你知道彼岸花的故事吗?”
“天下有两种完全不同的彼岸花,一个长在彼岸,叫曼陀罗华,一个生在忘川河边,叫曼珠沙华。
站在彼岸看此岸,这是天神开的一个玩笑。
它们在春分前三天和秋分后三天开花,一生一死,视为不详。
花开一千年,叶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啊,彼岸花,多么凄美的一个故事啊。”
他啧啧称奇,哪料听完故事的鬼魂哭的更伤心了,狠狠地拂了衣袖飘走。
手伸在半空张了张又缩回去,鬼尚且生死不渝,那,活着的一切呢?他,现在怎么样了呢?
彼岸花开,花开彼岸,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不相见,飘渺独自彼岸路。
花很香很哀愁,尚关踏着花走过黄泉,脑海里都是生前的一幕幕,是初见时仙气绝尘的小输,是学习时生气勃勃的小输,嘲笑他时的小输,陪伴他时的小输,闪闪发光的小输,是我的小输。
全都是尚输,永远不能忘记的尚输。
他的心神晃了又晃,跌倒在奈何桥口。
面前恰是一块大青岩,用朱砂写就“三生石”
,色红如血,熠熠生辉。
上头还刻着“早登彼岸”
四字。
相传这是女娲补天时剩下的一块顽石,立在奈何桥旁亘古不变,他想了想,咬破手指写下大名。
“尚关。”
他听见有人唤他。
转身一看,一位老妇人,穿戴整洁,笑容可掬,拄着拐杖,手中还拿一碗汤。
“孟婆。”
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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