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羡指了指不远处的地铁站,唇边白气环绕,久久不化,“我坐地铁回去。”
凛凛寒冬,雪片飞扬,寒意无孔不入。
她忍不住瑟缩了下脖子,藏起自己的脑袋。
她忙从自己帆布包里掏出那把小黄鸭伞,慢腾腾地撑开。
这雪下得突然,好在她包里常备着这把伞。
自从苗苗不要这把伞,舒意禾把它留给了初羡,她就一直带在身上。
虽然它幼稚,可因为第一次遇见傅枳实那天她就撑着这把伞,后面几次见面它也都有参与。
为着这点,她把伞放在包里。
女孩子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主动找寻一切能和喜欢的人挂钩的事物,哪怕它只是一把伞,哪怕这种牵连微乎其微。
傅枳实瞅见初羡撑伞的动作,忍俊不禁,“这伞你还舍不得还给舒意禾的妹妹?”
初羡:“……”
初羡轻声说:“苗苗不要了,它现在归我了。”
“幼儿园小朋友都不要的伞,你还这么宝贝?”
“它很可爱不是吗?”
“你开心就好。”
这么小的一把伞,也难为小姑娘惦记他,居然悄悄横过他的头顶,想要为他遮挡风雪。
上一个想要为他遮挡风雪的人是谁呢?
应该是自己的母亲吧。
傅枳实自觉退开两步。
他一米八五的大男人还不至于跟个小姑娘抢伞撑。
见他和自己拉开距离,初羡猜测他是嫌弃她这把伞幼稚。
遂也不再勉强。
两人立在路灯下,风雪满身,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无声无息地投射在地上,寂静如画。
医院对面高架桥上车流穿梭不止,行人步履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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