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献祭般地,奉上自己,像朝圣者的步步跪拜,虔诚而无畏,灵魂漂浮于躯干之上,纵容自我,沉迷一场情动。
夜晚和酒精是成年人的罂粟。
于是只在意识彻底纵入浪潮前,捏着一点谢斯白要解不解地衬衫领口,颤声请求:“关灯,好不好?”
谢斯白微微起身,伸手断掉开关。
一下子陷入昏暗,只剩一抹清冷月光。
手臂撑着,谢斯白低眉,额角有沁出的细汗。
他借着月光去瞧床上的人,看了会儿,她忽然又来吻他,一下一下,像只猫,落在他眼尾的泪痣上。
到底是有多喜欢这颗痣。
他俯身,目光沉沉地打量泄在床头的月光,手探进去,拨开了层层积云。
既然照入他怀中,那便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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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秦黛被坚持了十多年的生物钟支配,醒时才六点半。
睁眼一片漆黑,窗帘严丝合缝地遮住了熹微晨光。
酒后的混沌让秦黛反映了好一会儿,才察觉出有哪里不对。
腰上,搭着一条紧实有力的手臂。
陌生的触感,让她瞬间头脑像广告里浇了冰雪碧般清醒,昨夜残存的记忆慢慢浮现,断断续续,缠绵,撕扯着神经。
她记得和她爸在亭子里那一场吵架,记得如何遇见的谢斯白,自己又是如何邀请他去喝酒。
但喝了酒后,彻底醉了之后的记忆,所有的画面成了断点式的零散片段。
她拉着谢斯白去的酒吧,她点的酒,她蹭过去靠在人家肩上,她重复了两遍的“不回家”
,她主动吻的他……
昨晚的一切,像回马灯一样,在她脑海中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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