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是你的,”
沈淮与问,“明茶,以后你的早餐和午餐——”
杜明茶打断他:“我不想接受你的馈赠。”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她还是明白的。
拿了,就是欠人人情,今后对方提出什么过分要求,也不好拒绝。
“不是馈赠,”
沈淮与只问,“明茶,你当初攒钱送我领带时,在想什么?”
杜明茶下意识去看他。
他今天果然也系了那条领带,仔细地熨烫过,平整,没有褶皱。
和她在橱窗里见到这条领带时所幻想的模样一模一样。
杜明茶说:“我在想,你戴起来一定会很好看。”
“我也一样,明茶。
你听我说,我从未有过轻视你的念头,如果有些语言让你误会,请你谅解。
我想送你珠宝,是因为认为它们很衬你;送你衣服,也只是觉着你穿起来很美,”
沈淮与和缓地说,“我第一眼看到那个有蔷薇花的房子时,下意识认为它和你很相称,你住在里面会舒服。”
杜明茶没有说话,她垂眼,睫毛扫过他衬衫上的贝母质地纽扣。
“我不能给予你太多陪伴,”
沈淮与说,“我是个俗人,能想到对你好的方式,就是让你不必为钱财发愁、不必辛苦打工做兼职来赚取学费。
我有能力能让你生活的惬意一些,能让你每天都吃上喜欢的冰激淋,能让你在周末开开心心地参加一些活动。
我有时候看到晚辈的女孩,和你差不多年纪,自由去看喜欢的艺术展……”
“我只是想,如果你也能不这样累就好了,”
沈淮与轻轻拍她的背,“明茶,我很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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