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阵痛苦地低笑。
“原来从前,我在她心里一直是不堪的。”
襄王完全无法体会,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皇帝捏额想了好一会儿,叹说:“她要是肯听慕容槐的话就好了,我亲去与慕容槐说,他们无非是要功名利禄罢了,只要让我能失而复得她。
可惜,她是至死都不会听慕容槐的。”
襄王青着一张脸,不想答。
睿智英明的君主,竟为了个粉黛,要去低声下气求那佞臣。
哥,这是堕落了。
此后,皇帝开始每日去一次张家,成了很规律的习惯,不管多忙,下晌总要抽出一个时辰,坐在院中,喝着茶看她纺织,只是默默的坐着,从不干扰。
柔美姌巧的身线,姿态闲静,动作行云流水,织的极快,偶尔起身梭纬线,或捏个湿帕子擦汗,或端过旁边小几上的茶杯,饮几口凉茶。
头顶花穗硕硕垂下,一串串的淡紫色,被织机震的落在发间、肩头,她也不拂去。
他想着,能不能回头看我一眼。
可是,她完全视若无睹,当他是空气一般。
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
安可一周岁的生辰,张夫人和何嬷嬷准备了“抓周礼”
,小女娃粉嘟嘟的小脸,笑的灿漫无比,靥出甜甜的小涡,可以松开手走两步,会撒娇,会嘟囔着含糊不清地说“抱抱、吃吃”
,伸手抓了一团七彩绣线和一个绣花绷子,她们说,长大了也是位心灵手巧的小女子,肖似母亲。
定柔露出了久违的欢喜。
他带了贺礼去,亲手雕的一只水晶小狗,安可的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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