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染红了天际,整个梁普沉在暖洋洋的霞光里,聚在云埔茶楼大老爷们儿两颊通红,双眼发光的看着先生,急急催促:“先生,往下讲啊。”
“今个不听到结局,晚上哪睡得着,先生..!”
“哪能在这儿停啊,老胡你这就不地道了啊。”
“明个我还有活儿要做,哪有时间来吃茶...”
将故事讲得有声有色得了大家喜爱,说书先生难掩笑意,他朝四方拱手,老练应对:“谢各位今日的捧场,今个差不多了,明个再来啊再来。”
茶客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的离开茶馆,也有人不急着回家,三三两两聚坐在一块儿,讨论刚听的故事。
苏秋容用着扇骨在掌心打了两下,哈哈笑道:“有趣有趣当真有趣。”
顾愈虚了虚眼,漫不经心的应道:“是啊。”
“本来只是来吃顿饭,没觉察,听了一下午。”
顾愈拿起茶盏,转着,若有所思,而后,他轻呵笑出了声。
虽这故事确还不错,但听见顾愈的笑声,苏秋容还是觉得有些诡异,他上下打量他,有些意外的斜瞥了他一眼,“突然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回县衙,出来太久了。”
有顾愈和苏秋容两座大山在头上压着,没人敢懈怠,他们回县衙时,秦晖胞兄秦哲的情况已被查了七七八八,苏秋容接过,看了一眼,道了一声“果然如此”
。
“让信得过的人来一趟吧,这事儿估计需要不少人才能办。”
顾愈没多问,应了声“好”
。
茶杯里斟上了茶,因炒制蜷缩的茶叶舒展浮在水面,茶盏上空冒着热气,混着苏秋容略严肃的语调,回荡在干净宽敞的衙堂。
“大魏蠢蠢欲动,年初时候便有消息说要打仗了,所以早些时候皇上便说了拨付军粮的事,去年遇了天灾,各地粮食减产严重,国库存粮哪够,所以上前月,李尚书便写了折子,说了买粮之事......”
顾愈单弯左腿坐在案几后,安静听着苏秋容说话,期间蹙了数次眉头,显然对临安的事知晓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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