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姐走了,还是因为我的缘故走的,两个侄女还小,我………”
陆修郢抚摸着她散下发丝,神情温柔且疼惜:“这些事情,妻主自己做决定就好,只要能让妻主的心里好过一些,你要是让夫身将自己的嫁妆折了一半给姐夫家,夫身也是愿意的。”
“妻主不要总是想那么多伤神的,最重要的应该是养好身体才是正事。”
陆修郢拧了一条热毛巾为她擦干净沾泪脸颊,又学着她那样,亲了她脸颊,额头,下巴处。
“睡一觉,等睡醒后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等你睡醒后,围绕在你身边的负面情绪都会离你而去,太阳也会照旧升起。”
这一句话,也像是带着魔力一样安抚了她千疮百孔的心,唯独脑海中渴望弄权的声音萦绕着她不放。
权力,只有权力是永远不会离开她的东西。
要是她的职位再高一点,权利再大一点,大姐与二姐也不会年纪轻轻就逝世,要是她没有写那封分家的信给大姐,那么现在的一切是不是就会有所不同。
她不会在失去二姐的时候,又接连失去大姐,最后成为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家寡人。
说不定到了最后,连最喜欢她的晨晨,她都守不住。
天际繁星未褪,湖边杨柳暗生露。
最近一直忙着照顾她,而睡得格外清浅的陆修郢听到枕边人起身的窸窸窣窣,也跟着睁开了眼拉住她手腕,睡眼朦胧道:“现在天都还没亮,妻主怎么起那么早。”
垂睫望向男人的池苒为他掖了掖被角,嗓音低沉:“我想起来我请假了那么多天,我的工作岗位上肯定堆积了很多事,便想着过去处理一下。”
男人又像只猫儿一样用脸蛋蹭着她的手,不满道:“工作是永远都做不完,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晨晨再多睡一会儿,最近的你照顾我辛苦了。”
池苒低下头亲了他额间一下,泛寒的心尖才跟着浮现一丝暖意。
“我们二人本是妻夫,妻主怎么还老说这么见外的话。”
他或许是真的困极了,当她离开后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只不过他这一次睡得格外不安稳,就连那个久违的大肚子男人也再次出现于他的梦里。
那尖利刺耳的嗓音难听得简直要划破他耳膜,因为他说的正是:“我怀了苒苒的孩子,不知道你这个连蛋都不会下的老男人打算什么时候给小爷腾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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