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榕。”
贾南方扶着她的手臂,想了好半天都想不出温和不冒犯的说辞,只能开门见山地问:“你,为什么一定要整容呢?还有哪些减肥药,你也吃过的,对吧。”
“我......你这样的人,无法想象一个又胖又丑的女孩会遭遇什么。”
一句话出口,甄榕的声音里都有了哭腔。
贾南方上前一步,自然地环住了她,将她护在了自己的心怀里。
说来也奇怪,在她们初相识的第一个星期里,甄榕总是编者花样调戏贾南方,让贾南方一度产生了难以言述的错觉,也让她近乎是下意识地开始躲避与甄榕的近距离接触,而现在,这个拥抱几乎不需要动用理性去权衡选择,完全是本能反应。
“南方,虞美人阿姨,她是不是也遭遇过什么重大变故。”
贾南方虽然好奇,但完全能理解甄榕想要回避刚刚的话题,所以她没再问下去,而是简明扼要地讲述了起了虞美丽的遭遇:“你也知道,我妈她从前是我家那边大医院心内科的护士长。
但你不知道她是怎么丢掉工作的,更不知道,她不是我亲妈。”
贾南方停顿了一秒,继续往下说:“我的生物学父亲,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个渣男中的战斗渣。
他和虞美丽结婚没多久,就和我的生物学母亲出轨了。
我亲妈怀着我的时候,我那个渣男亲爹,又找了另一个女人,抛弃了我亲妈。
我亲妈年纪小,养不起孩子,就把我送到虞美丽这里了。
虞美丽站在我那个渣爹单位门口骂了一天一夜,最终还是把我抱回去当成亲女儿养了。”
“后来呢?”
“虞美丽是个很能干的护士,虽然在医院没什么关系网,但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当上了护士长。
我高考发挥好,考上了上交,我妈就说提前几天带我来上海,她自己也难得能旅个游。
出发当天,我们在机场遇见了一个突发心搏骤停的病人。
虞美丽是护士长啊,她本能地就冲上去救人了,可惜没救下来。
心肺复苏失败,本来也是正常的,但那家人有权有势,不依不饶,他们不光要了高额赔偿,还动用关系把我妈的工作给搞没了。
从那以后,她整个人就变了。”
“南方,你注意到没有,你和我将这些的时候,也把虞美人阿姨叫妈,她一定对你很好吧。”
作为母亲,虞美丽无可指摘,贾南方鼻子一酸,想起自己刚刚对虞美丽说的话,转身就要回病房给她道歉。
“南方,等等。
我的事,我打字告诉你吧,打字比说话要容易些。”
半分钟后,贾南方收到了来自甄榕的消息:
我中考之后得了荨麻疹,吃一般抗过敏药都没有用,只能吃激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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