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乘出租车回来。
我真没想到他每天是乘公车上班,我恨他的固执。
他连澡都没洗,就睡觉了,带著满身的泥土和汗。
我觉得恶心:「起来!
起来!
洗澡去!
别像个民工似的。
」我说着伸手拉他。
他嘴里不高兴地叨唠著,迷糊著走进浴室。
才五分钟就出来了,又一头倒在床上。
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种强烈的虐待欲和报复心直冲心头,我终于开口了:「蓝宇,我觉得挺没意思的,分开算了。
你也可以好好读书,正经做人。
大学里再找个女朋友。
别来纠缠我了。
」他微微皱著眉头,抬起困倦的眼睛疑惑地看着我,呆呆地坐在床上。
「你要钱就去找刘征,他会给你的。
」我有意刺激他。
他的眼睛里透著茫然,不知所措,仍没有一句话。
「我玩这种事最多超不过一年,咱们在一起算够长的了,你让我觉得腻了。
」我想:他要是像个女孩一样失声痛哭或者歇斯底里地争吵就更过瘾了。
可他还是沉默。
「我今天晚上出去,你明天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走,今后别来了。
」我怕自己会得意地笑出声来,我没敢再看他,推门向外走,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外面好热,可我挺开心的,这几天的怨气终于出了。
我开著车漫无目的地沿著新修的「六环」走,然而越走心情越沉重。
「他还在工地干活呢。
」刘征告诉我。
我请他帮我打听蓝宇的情况。
「操!
这种人太少见了。
」「算了,捍东,要是个女孩还差不多,你这不是浪费感情吗!
」我虽然没对刘征具体讲这些事,他也能猜出几分。
「谁跟他感情呀!
我是觉得没有摆平这小子。
」我笑,故意用调侃的口气说。
「摆平他还不容易,送他辆车,再到美国玩一圈。
还不行就找帮人揍丫一顿,看他还平不平!
」刘征被他自己的玩笑逗得直乐。
自从蓝宇走后,我既没有住在「临时村」,也不想住在饭店里,反而回家住了几天。
我不太开心的表情大概被我妈看出来了。
那天晚上老爸去会战友,小妹约会去了,家里只剩我和我妈。
我正津津有味地嚼著我妈做的油激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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