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寒有时候觉得傅怀禹这人实在是小心眼,对储荣横竖看不顺眼,也或许储荣优异的外形条件以及一直处于单身状态使他感到不安,但祝玉寒从来不觉得储荣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别样的感情,储荣曾说过,就算去酒吧一般也是去“正常”
的酒吧。
典型的直男言论。
所以,祝玉寒觉得傅怀禹是真的想多了。
甚至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同傅怀禹讲明,自己并非男同,只不过恰好喜欢的人是个男人,仅此而已,若是没有他,自己兴许早就结婚了,也正是因为他,自己才每年在亲戚没完没了的催婚中忍辱偷生。
但祝玉寒又觉得,很多东西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稍显油腻了。
永安夜晚的晚风卷走热浪,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特有的清新,两个人穿着薄薄的外套漫步在乌瓦红墙下,灯笼悬挂于门口,远远看去,像是电影中的梦幻场景。
夜晚的土楼安静异常,只有中心小广场上昏黄的路灯,映照着安静到诡秘的土楼。
两人站在楼底向上望去,只有寥寥几家还在亮着灯。
“其实这边也没什么好看的,走两遭就完事了。”
夜风袭来,祝玉寒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小广场中回响盘旋。
白色的纸钱随着夜风吹来,开始只是一张,后来越来越多,像是一只只濒死的白色蝴蝶,在空中扑棱着翅膀做着最后的挣扎。
祝玉寒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忽然间怎么莫名其妙多了这么多纸钱。
揉揉眼,纸钱迎面飞来,他下意识一躲,接着,一束夹杂着尘土的昏黄色灯光射来,两人赫然发现,在土楼一楼的楼洞中,所有若无的红如同鬼魅般忽然出现。
两人面面相觑,最终在眼神交流下达成了“共识”
:
“走,去看看。”
“走,回去吧。”
祝玉寒:“去看一下又不会怎样。”
傅怀禹:“你怎么这么爱凑热闹呢,丧葬有什么好看的。”
“丧葬会给布置成喜气洋洋的大红色么?”
祝玉寒瞥了他一眼,报警双臂径直向那红色的神秘地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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