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解释的话,就要把小皇帝牵扯出来了,一时不知道怎么接着往下说。
颜旭见他话说一半,故作生气,也不发一言。
当然,要换了别人收了礼,自己何止是生气,那必然要上奏陈情,绝不与贪官污吏,国之蛀虫相交的,不过对象变成栾子钰,就完全不一样了。
换件事说,要是御史们参奏他举止.轻.浮,行为放.荡,就算不拿证据出来,自己也相信,至于这种事,哪怕他收了,也一定别有内情,自然这也不适合与自己说。
虽说如此,还是得摆出一个态度来,不然以后越发大胆了怎么办,真当自己会一直与他心有灵犀吗?
再者,栾子钰也该从宁仇的澜院搬出来了,要知道前些日子那些朝臣的弹劾十有八九都是冲着这件事去,要是早点离了宁仇,也不用和人在讨论国之大事的早朝,说那些无趣的驳论。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怎么诗不会作,连深意也读不出来了?亏得你还是姓栾,也不怕给栾公抹黑,堂堂翰林,和锦衣卫住在一起,成何体统?”
栾子钰一听这话,就不大顺气了,昨日晚上为了不破坏宁仇好不容易的心血来潮,自己可是憋了一晚上的火,今日竟然连颜旭也这般,这天下就没人不提这首诗的吗?
气得舔了舔后槽牙,本想猛垂一下旁边的树干,介于自己的武力值实在有所不足,只能握着拳头给大树挠挠痒,“栾公当日与北镇抚司指挥使携手,抓了多少的贪官污吏,怎么只有他一人得以传唱?虽说锦衣卫往年的名声不好,可本朝的锦衣卫,哪一个是会无故登门抄家的,你不要拿酸儒的思维来看宁仇啊。”
“宁仇宁仇,你是不是只能看见宁仇一人?”
颜旭也是被气着了,自打出了鸿胪寺,那是早也喊,晚也劝的,可就是不搬走,拿澜院当什么温柔乡吗,宁仇那就真比自家宅子好?呵,别是看人长得俊,就舍不得了。
栾子钰不是第一次被指偏心了,但是和昨晚宁仇谈论起《石灰吟》时钦佩不已的表情夹杂在一起,着实有些说不上的意味,顿了顿,还是嘴硬道:“我要是住进你家,怕颜大人年底回京述职的时候能打你一顿。”
颜旭深吸一口气,小心的看了看周围,压低声线道:“那你倒是正经一点啊,再说了,是我被打,和你有什么相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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