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秀才也真是,趁夜上的什么山呐,德良病还没好,这几天净听着咳嗽,这下可好,又躺平一个。”
秋斓定睛一看,只见父亲秋茂彦果真不醒人事被人抬着,衣摆上全都是混着泥土的斑斑血迹。
她这才醒过神,连忙道声母亲不在,请人将父亲抬进屋子安顿。
可人方刚刚放平,还没来及换下鞋袜,院里互又吵吵嚷嚷起来。
秋斓怕生什么变故,连忙跟脚出去看,这才发现是又来了人。
只是和周围的邻居不一样,新到的这人穿得是府绸绫罗,带着几个小厮打扮的抬着几抬大箱,像有什么喜事。
精细又华贵的行头和满脸盈盈笑意显得和秋家的小院子格格不入。
秋斓又仔细瞧瞧,这才发现小厮们虽看着眼生,但打头的那个她却是认得的。
那人正是她大伯秋泰曾宅里的管家。
白净脸,五短身,本家姓王,她幼时便见过。
虽说秋泰曾和秋茂彦是同出一脉的秋家兄弟,但两家鲜有来往。
秋斓对自己的那位大伯实在算得上知之甚少,只记得大伯秋是个五品的朝廷命官,家里富庶得紧。
这边王管家见是秋斓立在院里,变脸似的急忙堆上三分笑,快走两步上前亲热道:“阿斓小姐,听闻今春德良小姐病得厉害,我们老爷担心,特地差人来看看。”
“今年城里连根参须子都不好买,有存货的药铺子只怕二老爷一时也拿不出现钱。”
“你瞧,我家老爷专程叫我送根百年的老参来,没想来的倒巧,二老爷出了这事,我们还有些现钱给你们应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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