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江绪心中忽地涌上股说不明白的悲戚,又掺杂了些道不明白的怅惘。
“……师兄?”
你想到了何人?
夏风悠悠地吹过长巷,半晌,严绥终于开口:“南海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成珠,性凶,善魇。”
可方才那物并不像是活的,江绪不明所以,那身死气反倒像是冤魂厉鬼……
等等。
江绪忽然明白了严绥的意思,终于从荒废许久的记忆中扒拉出点曾看过的的古籍。
“鲛人可做长明灯,食之不老……”
他低声叙述着严绥未尽的话,有些难以置信,“惨死,则为魇鬼。”
可魇鬼并非精怪,江绪仍有些不敢肯定,却听见严绥轻轻叹了口气:“这回是师兄看走眼了。”
“怎、怎么可能,”
江绪难以置信地愣了愣,“师兄,真的是魇鬼?”
严绥无声地舒了口气,终于压下体内不断翻涌的气血与纷乱情绪,对江绪微微一笑:“绪绪,人都会犯错。”
话虽如此,但江绪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讷讷应了声,道:“师兄如何确定那是魇鬼的?”
毕竟他也去瞧过死者的尸身,上面的精怪气息虽薄弱到无法捕捉,但还是有着点残余的。
“原本便有些怀疑,”
严绥又变回了平日里温和的模样,“方才交手时便更加确定了,”
他见江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才接着说:“魇鬼食人魂魄,会用幻觉和梦引诱自己盯上的食物,鲜有人能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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