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盒险些掉下去,被他一只手接住,怕再被碰掉,直接搁到地毯上。
她穿着的银白色绸缎鞋,在他两腿间轻挪动。
布鞋头上还有两朵海棠花,今日便是这鞋尖尖踢到谢骛清的军靴。
他瞧得清楚,借月光,见里边的小衣裳也是海棠色的。
他没来由地记起有个花的品种叫“一捧雪”
,过去总觉那花配不上这名字,此人此境倒合了这三个字。
“你刚刚还说……”
“说什么?”
他在耳旁问,呵出的气裹着她。
何未被烫到似的,被他抱住,一动不动地将下巴压在他的肩上,克制着闭上眼。
想,你还说红尘男女和累累白骨只差一层皮囊……说归说,贪恋还是要贪恋。
他轻捏她的下巴,让她面朝自己,湿热的气息洒在她的唇上、人中上。
“清哥。”
谢骛清和她吮吻着,在间歇中低声问:“怎么?”
她摇摇头,滚烫的脸贴在他脸旁,亲亲他的下巴。
他觉出她在害羞,低声问:“想去床上?”
他什么都猜得到。
谢骛清远离床,是怕她不习惯,要害羞窘迫。
本打算这样抱她坐一夜,此处光线也好,瞧得清楚。
她小声喃喃:“太亮了。”
最让人窘迫的不止是被他瞧,而是他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得到……
谢骛清一手抱她,一手拉上窗帘,将全部掩盖在黑暗里。
那晚,她躺在谢骛清手臂上睡了两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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