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不是来请你吃羊腿,也不是听你话想当年。”
顾念久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手中的银质小刀泛着寒光。
幽闲盯着刀刃的镜面,观察着顾念久变幻的神色,“那里你要干嘛?千万别说你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想找我夜话——你要是会寂寞,那么母猪都能抑郁而终了;有什么话一定要在大街上说,西北风味道很好么?莫非你现在金屋藏娇,不敢带我回家?”
顾念久咽了一片羊肉下肚,神色和缓了许多,“我哪敢带你回家,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连窝边草都不放过,简直禽兽不如。
红叶寺然镜是个头上连草都没有的和尚,你竟然……。”
说到最后,顾念久都觉得难以启齿,幽闲居然还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充分证明了他对某人的评价:某人的淡定,其实是脸皮厚到了登峰造极、匪夷所思的地步所表现出来的直观反应。
幽闲搬了张凳子凑在顾念久身边坐下,严肃认真就像她在讲经谈禅:
“你要记住二点,第一,我和你才是一伙的,所以,我的窝边草是你,我不吃窝边草的;其二,然镜至于我,就是肉包子之于饿狗,我杀将过去,吃他个干干净净,无论后果如何,这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顾念久冷笑,斯文的拿出丝帕在嘴唇上虚抹几下,“你我都清楚,然镜总有一天会变成对手,到了那天,窝边草和肉包子只能活一个,你会选择谁?”
幽闲浅笑嫣然,抬起右手,举天发誓:
“伙伴如手足,情人如衣服,我宁可舍弃衣服裸*奔,也不愿断手断脚。”
俗话说,夜路走多了必逢鬼;
俗话又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俗话还说,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不出两年,预言变成现实,她骑马在大街上裸*奔(详见封面骑马少女),街头心脏病高血压癫痫等高危患者惊吓过度,当场进了阎罗殿的人数据说能凑齐四座麻将,还剩下三个搓着手围观的。
(兰舟画外音:扔一副扑克就能斗地主了)
根据与幽闲相处五余年的经验,顾念久判断某人的话八成不可信,不过刚才的那番话可以归于剩下的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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