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叹息一回,道:“你这次又跟你的父亲吵架了吗?”
于昭仪微愣,笑道:“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啊。”
“不是吗?”
阿桃拉扯着风筝线,悄声道:“陛下说,你父亲将沈虞写成了贼人,你气不过,所以闹了观文殿。”
于昭仪看向阿桃,阿桃握住她的手用了几分力,眸光闪亮,道:“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
我理解你。”
理解?
于昭仪无奈地笑了,抬手摸了摸阿桃的珍珠耳坠,问她:“你今年多大了?”
阿桃不解她为何突然说起这个,她呆呆地回答:“立春那日过的十五岁生辰。”
“比我小四岁。”
于昭仪道,“还是个孩子。”
她垂下眼帘,缓缓道:“四年前,我在做什么呢。
我与你一样,每日开开心心。
最愁的不过是该穿什么衣裳,搭配什么首饰,最恼的不过是心底那人说好了与我骑马,怎么又失约了呢。”
阿桃安静地听她回忆当年,回忆中有铺撒天地的温暖日光,充满花香的少女闺房,打马南山的惬意傍晚,灯火通明的大街小巷。
那是无比美好的青葱懵懂的悠长岁月。
于昭仪定定地望着阿桃,柔声道:“阿桃,我很羡慕你。”
“羡慕我?”
阿桃问,“羡慕我什么?”
于昭仪先不答,回身对一个宫女道:“去拿把剪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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