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
&rdo;&ldo;我因为生病的原因,很多事情其实很模糊了,但一直记得自己是有男朋友的,就像是记得自己有父母、有导师、学什么专业一样,这种很重要的事情我都记得很清楚。
&rdo;&ldo;……&rdo;&ldo;但我本科和读研时期的记忆是重灾区,只能朦朦胧胧回忆起十分之一。
你要让我复述我和男朋友做过什么事,我真是连五件都想不出来。
&rdo;&ldo;……&rdo;&ldo;我刚醒的时候记忆有段错乱,我忘了我们分手了,误以为我们还在交往。
所以我在病床上等啊等啊,我等来了闻讯赶来的养父母,等来了校领导,等来了公司负责人……但是我等不到我的男朋友。
&rdo;&ldo;……&rdo;&ldo;我着急的不得了,我当时随队进山区呆了几个月,碰上自然灾害直接被送进了医院,前后将近半年的时间。
他联系不上我,该有多担心啊,肯定要急坏了。
我想给他打电话,但是联系人就那么几个,手机翻来覆去找不到一个眼熟的名字。
&rdo;&ldo;……&rdo;&ldo;有同学来探望,我问他们认不认识一个和我走的关系很近的男生,我不敢说的太明显,就旁敲侧击的问。
但大家告诉我我一直是独来独往的,没什么朋友。
&rdo;&ldo;……&rdo;&ldo;后来有一天……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也想不清了,我突然想起来,哦,我们分手了。
&rdo;何心远强调了一遍,&ldo;原来我们分手很久了。
&rdo;何心远叙述这段故事时语气平淡,但池骏听着却像是挖心剜肉般痛苦。
他原以为何心远把他们交往过的事情完全遗忘了,所以他才厚着脸皮重新接近他,希望能够用自己的行动来书写截然不同的未来。
但他万万没想到,其实在何心远的深层记忆中,他们的故事一直存在。
池骏设身处地的想,失去了大片记忆的何心远该有多么的无望无助?他在病床上迎来的那些早晨,每天都在盼望着记忆中的男友能出现在身旁。
池骏站起身,紧紧的把何心远拥入了自己的怀中,他的力气是那么大,就像是从未曾撒手过。
何心远被他抱得有点喘不过来气,以为他不愿意听到自己唠唠叨叨说那么多前任的事情。
&ldo;哎呀,我是不是废话太多了?对不起啊,你别往心里去,我真的不喜欢他了。
你相信我,我真的真的不喜欢他了。
&rdo;何心远抬起右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薄薄的还没有硬币厚的距离,&ldo;你看,我对他的记忆只能想起这么一点点,再多一丢丢都没有了。
&rdo;池骏把头埋在何心远肩膀上,闷住自己悔恨的眼泪,声音沙哑粗粝:&ldo;好,你答应我了,你再也不喜欢那个混蛋了……你的记忆有限,你只要记住我就够了。
&rdo;男友(下)&ldo;小杨,今天下午还有预约吗?&rdo;何心远放下手中的记录本,走到前台询问。
小杨翻了翻电脑记录,说:&ldo;有。
方医生还有两个,刘医生有三个……哦不对,刘医生有一个刚刚打电话推迟了。
其他两位医生已经没有了……对了,任院长还有一个,说是下午五点来,估计快到了。
&rdo;&ldo;院长的预约是什么动物?&rdo;&ldo;松鼠~&rdo;小杨俏皮的挤挤眼睛,指尖点了点墙壁上挂着的写有&ldo;救我鼠命&rdo;的锦旗。
&ldo;就是那只魔王松鼠,中箭的那个,今天来复查。
&rdo;何心远对松鼠的事情印象很深,不仅是它,上周那只同样因为中箭没能救回来的大白熊犬他也不敢遗忘。
那些为了彰显自己的&ldo;本事&rdo;、肆意在动物身上发泄的人渣实在令人愤恨,民警拿走了弩箭调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结果。
他们正说着话,他们谈论的对象就踩着准点报时的时钟声踏进了大门。
男人肩膀上站着一只足有三十厘米高的深灰色松鼠,耳毛尖尖,尾巴蓬松,一双机灵的黑眼睛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见到陌生人后跐溜一声就从主人的肩膀上溜进了他的羽绒大衣的帽兜中,又小心翼翼的抓着帽周的绒毛谨慎的探出头来。
&ldo;不好意思,我没来晚吧?&rdo;高壮的男人像是一尊铁塔,站在何心远面前,让何心远不得不仰头看他。
&ldo;没有,你很准时。
&rdo;何心远笑笑,伸出手主动让松鼠嗅吻自己的味道,&ldo;它看起来好多了,精神很好,你照顾的很用心。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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