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或许是没有提防。
后面老师再叫你,你不会不去?况且这事子虚乌有。”
刘继恩说:“因为郑老师真的是赤脚医生。
我以为自己想得太多,恶意揣度你的关心。”
张成军不停摩挲保温杯。
徐瑞芳想着刘继恩当年的沉默寡言。
十八岁的刘琳曦说:“张老师,你在我们心里非常完美。
你又是老师,是我们眼里权威的存在。
即使爸爸体力上打得过你,但出于信任和尊敬,他心理上不会防范你。”
刘继恩说:“张成军,我去了一次又一次,因为我那时想不起责怪你。
我一直在责怪自己。
是不是因为我有什么问题,你才会找上我?是因为我白白净净?纯粹倒霉?还是因为我体型瘦小?又或者数学表现讨到了你的喜欢?我甚至开始痛恨自己的数学天赋。
所以考到中科大后,我避免从事数学研究,转去念工科。”
徐瑞芳开口:“继恩,为什么你从来不跟我们这些同学提?”
“我倾诉过,只是没跟你们提起。
那会儿我觉得你们没有同样的经历,无法体会我的感受。”
刘继恩说,“当时我快被孤独压垮,于是我在奥赛队,在男生宿舍隐晦提起张成军和他的单独辅导。
有的人反应很大,会追问细节。
所以我意识到其他人身上也发生过一样的事情。
我不是孤例。
在那段时间里,我与其他受害者互相支持。
离开巴蜀后,人人都想抹去这段过往,人人不再联系。”
刘琳曦说:“爸爸,这些事情...爷爷不知道吗?他不关心你,不保护你吗?”
刘继恩说:“你爷爷知道,可他没有保护我。
我拿到中科大的录取之后,终于鼓起勇气告诉他。
他沉默着踢断家里两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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