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老四给我捎了俩馒头回来。
我预感今天有肉吃。”
三牛嘴里咕哝着。
凌远顺手给他倒了杯水。
“三牛,我9月份要去美国了。”
“啊!
?”
“嗯。”
“你小子,还以为能再蹭你四年的吃喝呢,不够意思。”
三牛低头吃肉,不说话了。
他有点儿难过。
凌远虽然看着很臭屁,不合群,但从来没有看不起他,别人喊他三牛,有戏谑他的成分,他以前在大山里放过牛,而凌远不经常这么喊他,可每次这么称呼他,都让韦天舒心里有点暖暖和和的感觉。
那是朋友之间才有的语气,诚恳、亲切、厚实。
“走之前我请你喝顿酒吧!”
三牛沉默了半晌,蹦出一句。
“好。”
凌远微笑,依旧抿着嘴。
那是一场漫长的晚餐。
从学校门口的川菜馆转战到篮球场的简陋看台。
啤酒太胀肚子,凌远不敢混酒喝,干脆直接干白的,牛白二一人一瓶。
“凌远,你这五年,天天他妈的过得跟苦行僧似的。
你一个城市子弟,你爹是大医院的主任,又是教授,你比我个从山里出来的苦孩子还特么努力,你说你是不是有病?”
喝点酒好,平时不能问的,现在都能借着酒劲儿说出来。
这是韦天舒第一次见凌远喝酒。
“我是有病。”
“哈哈哈,你特么喝多了,还真承认自己有病啊。”
三牛一把攀上凌远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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