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清最恨这个,什么只有男子方能立户,难道女子不是人吗?那些男子还不都是女子怀胎十月生出来的,结果定下这等律法,简直没有人性!
她娘深受其害,就是因为只有她一个女儿,背后不知道受了多少指摘,说他们王家断在这一脉,要绝后了,以后没法跟老祖宗交代,还说她爹肯定不甘心,早在外面偷偷收了外室,养了儿子。
没影子的事,偏那些长舌妇还编得像模像样。
她王元清敢拍着胸脯说,她爹心中只有她娘一个,外面绝不可能有什么外室小妾,有且只有她这一个女儿。
气鼓鼓地说:“我去找我爹,让我爹把这铺子记到他名下,保管叫人找不出错!”
温池雨赶紧拉住她:“别去。”
王学士与她的父亲温国公同朝为官,如果王学士真出手帮她,定瞒不过母亲,两家要是为了此事生了嫌隙,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王元清刚刚是头脑发热,想通了恨恨地跺脚:“什么破律法!”
这时候她也不得不懊恨,自己为何不是一个男儿,为何要处处受限制。
“无事,船到桥头自然直,会想到办法。”
温池雨心中也没底,但不愿意一味地消沉。
“姑娘不是说过,找个男子嫁了便行了!”
白玉眼睛一亮。
温池雨叹了口气,从前想了个歪主意,觉得找个如意郎君嫁了,这事自然就能解决,可是她如今心中藏着人,不愿随便找个旁人了事。
现在她与先生比邻而居,日日相见,她每每心乱如麻时,先生都是冷静自持,不为所动。
这法子行不通。
“姑娘别叹气,不是说的您和先生!”
白玉大咧咧说出来,引得书铺里的客人侧目,吓得温池雨赶紧把她的嘴巴捂住,“唔……不是,我是说珍珠和那个吴刚!”
“啊!”
王元清最近来得不算勤,没怎么瞧见珍珠与吴刚之间的暗流涌动。
白玉挤眉弄眼地说:“今儿个早晨瞧见珍珠了吗?没吧!
两个人一起去城外收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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