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韫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闵冉,笑着说道:“我们去后院走走,今日还不算冷,要是再冷些,怕是要下雪了。”
“我不会打你,你不要害怕我。”
闵冉随着她沿着小径往后院走去,无比郑重的强调说道:“我想娶你为妻,很想。
可现在还不行。”
裴行韫侧头不解的看着他,只见他神情落寞,满身的惆怅。
“我很小就到了军营,由舅舅一手带大。
外祖父母去得早,舅舅就只有阿娘一个亲人,当年曾祖母还在,做主替阿爹定下了阿娘。
舅舅为了阿娘在婆家过得好,替阿娘置办了许多嫁妆,几乎是十里红妆嫁到了闵家。”
闵冉顿了一下,讥讽的笑了笑,“闵家早已外强中干,穷极了,靠着阿娘的嫁妆日子才好过了些。
祖母与曾祖母不合,阿娘嫁进了闵家后,开始有曾祖母护着还能好过些,可曾祖母毕竟年岁已高,没多久就一病不起去了。
这下阿娘落到了祖母手里,受尽了磋磨,祖母将她娘家侄女接进了府里,打着各种旗号进去阿爹的院子,成日与他厮混在一起。
阿娘为了我一直假装看不见这些,祖母还是不满意,成天挑剔阿娘的规矩,在她面前立规矩一站就是一整天,没多久阿娘撑不住也病了,这一病就再也没有好起来。”
裴行韫心里叹息,这婆媳斗法,倒让他阿娘夹在中间难以做人。
这时候要是男人还混账,那女人更是苦上加苦。
“在阿娘去了不到一个月,阿爹就娶了那个女人为继室,过了六个多月就生了个儿子,对外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早产了。”
闵冉嘴角的嘲讽愈发浓,“以前我不懂,后来我在话本上看到了,这女人都是十月怀胎,早产的孩子都羸弱。
可那个女人生下的孩子可是七斤多重,我还记得他长得白白胖胖,哪有一点像早产的样子?”
裴行韫本来还挺替他难过,听到他说什么话本,真是又忍不住想笑,他舅舅怕也是个粗人,能带好他才怪。
“开始祖母对我还好,自从那个女人生下儿子之后,对我便也淡了,常常对我说,有其母便有其子,我也是个不尊不孝的白眼狼。”
闵冉眼神晦暗,“那时候没人管我,那个女人又使坏心要将我往坏路上引,后来幸得舅舅将我带到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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