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许久,吴静姝扶着左膝缓缓起身,哪里还有刚才的狰狞,她早就换上了那副从容不迫,吴静姝骨子里就是不肯服输的人,学历低又怎么样,当前台又怎么样,她一定会比别人过的好,要不怎么会在知道喻乃文已经有家室的情况下还选择进他的房间,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出头的机会。
可没想到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她已经没了孩子,也已经选择远离了,却又遇到他女儿毁了自己两条财路。
既然这样,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别怪她吴静姝狠心了。
*
喻唯熳还是赶在七点之前进了喻乃文的办公室,却没想到今天扑了个空,她在车上时心里就惴惴不安,喻乃文的这个出轨对象,一早就跟踪过她,原因不得而知,但总归是不怀好意,甚至往可怕的地方想想,她一直都忽略了一个细节。
那天与王姐看监控,监控里的林茂是个身材微胖的男人,走路摇晃,但左脚明显不稳,可现实里的林茂却根本与胖沾不上边,左脚也压根没有走路不稳的迹象。
什么愿意不愿意与他多说话,喻唯熳都抛到了脑后,给喻乃文拨过去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却始终没人接。
从听到消息赶来的秘书口中得知,喻乃文今天下午五点多就匆匆忙忙走了,也没说去干什么,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计划赶不上变化,喻唯熳只好下楼,准备打车去深城湾。
下楼时喻唯熳拿手机的手指都在止不住轻颤,脚步轻浮,好像一张巨大的网已经朝她布下来,而她却毫无察觉,这种感觉会见缝插针,趁机钻进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最后满身满心溢满恐惧。
正当她冒冷汗之际,许贺沉及时打来的电话就如同一剂良药,驱散大部分恐惧。
电话接通,许贺沉重重吐出一口气,是担心之余的舒心,但仍旧按耐着性子问:“还没下班?”
喻唯熳木木地摇了摇头,却发觉他看不到,干涩喉咙发出低低一句:“我下班了,这会儿在喻家的公司里。”
电话说不清楚,许贺沉那头有短暂沉默,他沉声说:“就在大厅等我,我去接你,马上。”
喻唯熳坐在大厅椅子上,只觉得没够多久,覆在双膝上的双手被许贺沉轻轻牵起来紧紧握住:“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喻唯熳张了张口,眼神空洞,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许贺沉揽着人站起来往外走,温声说:“那咱们先回家,回家你慢慢跟我说。”
到澜湾花苑,许贺沉没开自己家门,反倒拿起喻唯熳的钥匙开了对门,“修理师傅说都修好了,水电都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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