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指挥刚从部队转业的年轻民警王川,“孩子,都记下,一个字也别落,让佘家陪我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
这些都是孙女刚才趁乱偷偷让他记住的内容。
“余家爷爷,你又不上班,哪来的误工费?”
小民警做事一板一眼,不明白就问。
“我不上班就不能耽误工?”
余友渔一急就要从床上跳起来,差点露馅,好不容易憋住,躺在枕头上有气无力道:“我的误工费一般人可赔不起,我那个古画修复起来一点耽误不得,补坏了,前功尽弃。
知道我那古画值多少钱吗?耽误一天陪我一千,你记下来,把我这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佘福贵。”
小民警被余友渔的狮子大开口惊到,半天没合拢嘴,一天误工费快够我一年工资了,余家爷爷,你真敢要。
王川记完,离开处置室,去跟大夫要确诊单。
屋里就剩祖孙俩,绮芳没忍住,怕被人听到,捂着嘴偷偷笑,悄声揶揄老头:“爷爷,我觉得你得的不是心脏官能症,你得的是神经官能症。”
被老头剐了一眼,“臭丫头,爷爷这是为了谁?”
人都走了,他没装过瘾,躺在病床上不起来,摸着胸口直哼哼,“哎呦,这一早晨可真够糟心的,我必须得吃点糟鸡好好补补。”
“糟心要吃糟鸡补,爷爷,你补得还挺对味。”
刚要去找王川,听见处置室外面传来急声询问,“我爷爷余友渔在哪屋?”
动静闹得大,划船去酱园的余凌峰半路得到消息,立即找了过来。
来得正好,绮芳冲余凌峰眨眨眼,让他别担心。
“三哥,你留在这照顾爷爷,我跟王川回去,打人不能白打……”
绮芳凑到余凌峰耳旁,“得把咱爷爷的“演出费”
要回来。”
不会放过佘建国刚刚可不是说这玩的,看我不扒你一层皮下来。
余凌峰不放心,“今天卸米,家里人一个不剩都过江了,你等等,我找顺路的人带个话,把大哥叫回来,陪你一起。”
绮芳摇头,“三哥,去我一个就够,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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