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栗重新点燃了一根烟,沉沉地吞吐两口后实在没有忍住问道:“您这是在?”
“杜禹,我哥哥,亲哥哥。”
杜若紧绷着嘴角抬起头,她没有想过刻意隐瞒,如果有人问她,她就会说,“我是主动申请来垚山村的,因为我哥哥。
他也是主动申请来的,我知道,他想看到垚山村所有人过上好日子,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想帮他实现这个愿望。”
隐隐觉得杜若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终于在此时得到了答案,范栗手里的烟持续燃烧着却始终没有再放进嘴里,任由烟灰缓缓沉积,进而掉落,绽放。
杜若嘴角牵了牵,顺手把散落下来挡在脸侧的头发拨到耳后,仰头望着天叹了口气,“为了能来,我还和市上立了军令状,如果不能帮助垚山村脱贫我就不下山了。
这下看来,会是一场持久战了。”
“家里人同意?”
范栗咳了两声道,太多的他也来不及想,就是觉得这样一个姑娘来这种穷山僻壤家里人该有多心疼。
她的军令状究竟是立给副书记还是爸爸的,杜若有些恍惚,至于奶奶,可能还在生她那天不愿意把饺子带走的气吧。
“同不同意的我不是也来了吗,做工作而已,不需要和家里人过多分享我的辛苦,应该的。”
杜若拍了拍手上的灰,“范书记我先回去了,您自便。”
秋老虎下日头正晒,汗浸透帽子闷得慌,取下帽子杜若又觉得头皮都被晒得隐隐作痛,半晌抬起头来擦一擦汗,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汗都渍了出来。
秀秀拽起衣襟擦了擦脖子上的汗,顺手递过水杯给杜若,杜若喝了两大口抓起地上的草帽扇了扇风,望着修了三分之一的路沉沉地叹了口气,这一林枫树,到底是要被辜负了吗?
“杜若书记,你看!”
栾平直起腰来指着靠村子的一头喊道。
杜若手遮在额前寻声看过去,一个戴着草帽的头露了出来,而后是肩上扛着的锄头,再之后是更多荷锄戴帽的村民,有她认识的,还有她叫不出名字的。
众人都朝着一个方向看去,村里男人们都扛着锄头铁锹走来也不多说,只埋头就开始干活,仿佛是在自家地里一般自然。
杜若眨了眨眼睛仿佛还没有明白这样的场景是怎么回事,倒是孟天鹤和栾平已经回过神来开始组织村民分工了。
秀秀乐开了花,用手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连声道:“这下好了,这下好了。”
范栗背着手走在最后,与还在发愣的杜若相视微微垂眸笑了,见他一笑杜若也就笑了,两人心领神会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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