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对兄长这幅面瘫的样子早就见怪不怪,向一旁侍候的月华使了个脸色,月华便把屋角的冰桶打开,里面放着桃子、甜瓜、红菱等水果,她打开中间的瓷坛,倒了一杯凉浆献给李维。
李维一向不喜欢喝这种甜味的饮料,看在妹妹殷勤招待的份儿上,只随便尝了一口。
谁知那凉浆竟不大甜,入口冰爽,倒解了他不少烦热,不知不觉间就喝了大半杯,这才想起今日来的正事,咳嗦一声问:“我上回让你练的字呢?”
李嘉情知躲不过,只得道:“这两天天气实在太热,我怕中了暑气……”
见兄长的脸色已是沉了下来,忙又道:“我马上就补上。”
李维这才点点头,随手拿起那杯凉浆又喝起来。
李嘉见兄长对凉浆感兴趣,笑着解释道:“这是薛娘子做的,与坊间的不大一样,酸酸甜甜很是解暑呢。”
又是薛盈!
李维忽然想起一事,沉声道:“你把薛娘子叫过来,我有话要问她。”
薛盈正要做晚饭,忽然接到李维的传唤,心中实在忐忑不安,莫非上次小宴菜做得不好,李维要和自己算账?可是毕竟过去两三天了,应该不至于反馈这么迟呀。
薛盈慢腾腾挪到李嘉房中,发现李维坐在上首,劈头便问:“前日府上宴饮,是你让人送平甫回家的?”
糟糕,原来他是因为这事向自己兴师问罪了。
李维既然有断袖之癖,应该是怪自己坏了他的好事了。
薛盈求救的目光转向李嘉,她却给了自己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等等,难道连李嘉也知道自己兄长的特殊嗜好?
薛盈头皮一硬答道:“是刘御史拜托婢子送他回家的,他说家中有老母等待。”
她见李嘉越发沉下脸来,忙道:“婢子这么做不对吗?”
李嘉看到薛盈一脸惶惶然的样子,心肠一软便出言解围:“刘御史的母亲一向教子甚严,不让他在外间留宿,薛娘子送他早些回家,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呀。”
李维冷声道:“你可知平甫当日回去便受了仗责,一连几日都下不了床?平常宴饮早些回去也就罢了,前日他喝了那么多酒,一回去就开始耍酒疯,他母亲见此情状难道不更生气?”
薛盈暗想:这样子,李维是十分心疼刘景年,只好低头认错:“阿郎息怒,这回是婢子自作主张,下次再不敢了。”
李维哼了一声,这才罢了,却听薛盈又在那里小声嘀咕:“知道回去会挨骂,就该少劝人家喝一点呀。”
眼看兄长又要发怒,李嘉忙给薛盈使眼色:“大厨房不是要准备晚餐吗,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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