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清朗,很优雅,又带了一点点说不出来的倦懒味道:“哎哟护士妹妹,我虽然病了,可也毕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帅哥一枚啊,你怎么就忍心一天给我扎五针,一根胳膊都成筛子眼了,好不容易锻炼出来的肱二头肌都萎缩了,还怎么有力气抱得美人归?”
有人接口:“住在这里你还挺享受啊,又勾搭上几个护士妹妹,编上号码了没有。”
他的身上一震,猛地回过头去,她靠在隔间的磨砂玻璃门上向他微笑,那微笑一点都没有变过,就连表示不屑时一撇嘴的那个小动作都是一样,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一下子就安定下来,笑眯眯的弯下眼睛去:“我就说今天一大早晨起来眼皮就一直跳,这只跳完换那只,总是不安分,果然你就来了。”
她“切”
了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这么久没来了,你就不说说想念我啥的。”
他点头:“我才知道,原来你的嘴里是能够吐象牙的,吐一个我瞧瞧。”
她顺手就抡了他一巴掌,他一抬手擎住她的腕子,他的手很大,也很热,那样熟悉的感觉,什么什么好象都没有变过,他还是那个斤斤计较的花花公子,一句话都不让着她,长卿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却很快很快地放下手来,斜挑着眼睛打量着她:“你什么时候烫的头发啊?”
她甜甜一笑,顺手理一理头发,眨着眼睛问:“好不好看。”
他笑得很奸诈:“好看,就跟那——”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不等他说完,一个抱枕就抡了过去,威胁的:“你敢说。”
他嘻皮笑脸:“不敢不敢,真的不敢,我要是一老虎,你就是武松那哨棒,把我打得服服贴贴的。”
她“切”
了一声:“算你知道。”
时候已经渐渐的晚了,黄昏的阳光倾泻着照进来,她的半边脸上都笼罩着一层暖融融的光晕,长长的卷发垂下来,披垂在肩膀的两侧,茸茸的像是蝴蝶的触须一样,他没有说,她烫了头发很好看,很柔和,很温暖,她其实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女人,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锋芒毕露,甚至还很温柔。
她正抬起头来,猝不及防的对上他的眼睛,不由得有些疑惑,连忙拢一拢头发,问:“看什么?”
他咳嗽一声,面不改色:“看傻子。”
她难得没有发火,一本正经的歪了头:“好看吗?”
他笑咪咪:“好看,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傻子。”
她是傻,他知道,她也知道。
走廊里有轻巧的脚步,伴随着压缩空气“扑嗤扑哧”
的轻响,顾修明忽然把手比在嘴唇上,“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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