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盐想立刻跪下向他爸道歉,自己鬼迷心窍,可能是对黑发有执念,一时失察娶了这么一个闹心玩意儿。
“白部长,您还满意我的解释吗?”
席来捧着骨灰罐不松手,颇有只要白盐不点头满意他就演够三百场不重样的气势。
白盐挥挥手,他几乎要被席来的大无畏作死精神折服了,也不知道独立军众人面对这样一位领导,平时生活苦不苦。
他语调平平说:“我知道你要找什么。”
连日来微妙的信息不对等的状态让白盐很被动,眼下他突然有农奴翻身做主人的快感,他勾勾手指示意席来凑过来一点。
席团长连人带矮椅蹭着地毯挪近一米。
“除非你的老师和你一样脑子有问题,不然他肯定不是指使你抱一罐骨灰回来。”
白盐毫不客气道,“原本的墓碑是中空的,我发现之后换了墓碑。”
“吴誉脑子有病吧……”
席来出离愤怒,“你以为抱骨灰我愿意?你不觉得吴誉更过分?这听你说,他是想让我偷墓碑?”
白盐捧起他爸的骨灰罐,将上边刻着的名字对准席来:“快,再给爸爸道次歉,这是爸爸的主意。”
席来意识到自己虽然不着调,但多半是闲的没事干逗人玩儿,吴誉和白老先生才是把这当事业。
白盐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换了一个稍微正式点的坐姿,低头看到自己身上像裹咸菜一样缠着的浴巾,又迅速放弃了做人的想法放松下来,“墓碑中间是很多实验室的地址,应该是他们当年研究海棠的地方。”
席来有点诧异:“很多个?”
白盐点头:“大概有十几个,这几年基本都爆破了,只剩下一个还在危险封存期。”
两位大人的威信名存实亡,席来毫无敬意:“我的乖乖,他们做什么实验了?这前前后后起码二十多年,危险封存期还没过?”
白盐澄清:“好像不是他们干的,我查了一下,那个实验室还有过一个人体突破的实验,那之后才封存的。”
“那吴誉的意思是要我去实验室了。”
席来撇撇嘴,“你说人体什么实验来着?”
白盐放弃和他计较:“大变活人实验。”
席来往前欠了欠身,其他人这么做是为了看得低点以示亲近,但他本来坐得就够低了,看白盐得把后脖子和后背贴一块,动作有点违和但不影响讲话:“不管什么龙潭虎穴我得去闯一闯,我是为了吴誉,白部长是为了什么?”
白盐的手指敲了敲面对着席来的罐子上的名字,露出个恶劣到极点的微笑:“忘了介绍,里边这人大概是白李鬼,真正的白意城先生可能变成蝴蝶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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