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捻着下颌的须,道:“蒙他有心挂念了,老夫甚好,不知道长兄生活如何?身体可还健朗?”
适才不好一上来就直接与人家报丧的舒殿合,正等着他问出这句话,声音一低道:“四个月前,师傅因病驾鹤西去了。”
纵然是平日里将自己的喜怒隐藏起来,恐为人所察的宰执,突然听亲人离去的消息,也出现了片刻的失神,之后又立马恢复正常。
“葬在何处?”
冯焕森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遵循师傅遗愿,楚庭府药院后山,依山傍水处。”
冯焕森沉默了半响,徐徐道:“人各有命。
算来长兄,也已过花甲之年。
能得善终,实是万幸,勿要太过悲伤。”
末了,反倒安慰起舒殿合来。
舒殿合还没有想到应他的话,就听他问道:“长兄离世时,有留下什么话吗?”
“师傅给我留了一封信。”
舒殿合直言不讳,想问清楚自己的身世来历,才是她来找冯焕森的真正目的。
“信里说了什么?”
冯焕森一咯噔,凝视着舒殿合,谨慎的问道。
“师傅说,十七年前是冯丞相将方两岁的殿合送至他处,嘱托师傅将殿合抚养成人的?”
舒殿合探究地问。
冯焕森不置可否。
舒殿合见状,继续说道:“殿合原本以为自己是师傅捡来的,父母早就不在人世了。
突然从师傅的遗书中得知自己是由冯丞相送来的,在绝望中萌生出一丝期盼来,便想着来到冯丞相面前,问问自己到底是从何而来,父母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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