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散发着恶臭,别人万分鄙夷你那样,很令人窒息。
后来,她学会了专注和记笔记。
老师说的话她都会清楚的记下来,能尽量不去喊那个男同桌,她就不会再去问。
错题一本又一本,每一道题,她都会去纠结一遍又一遍,像是在给自己摆坎儿。
姑娘的声音轻极了,季宴宁低头看着她,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就想着让她妥协一小下,他握笔给她的本子上圈了个圈,随后跟她说:“保留一位小数,这个就是答案。”
“……”
他分明就已经知道了,可就是不跟她说,沈嘉柔莫名就有一种被嘲讽了的感觉,她睁了睁眼珠子,把本子往自己这边扯了扯,动作很小。
或许刚才不应该问他数学题的,应该用她最擅长的英语反过来嘲笑他一下的。
写着写着,大把的眼泪就飙了出来,沈嘉柔尽量把头伏低,不想让他看见。
可那种熟悉的感觉萦绕着周身,问一道题的代价绝对不会是一个人无情的指摘和责备,因为那样,太伤人了。
感知到一旁姑娘情绪的起伏,季宴宁的心跳像是漏掉了一拍,有些慌乱。
“要是难的话,我把题目都给你做了?”
季宴宁的远山眉拧了起来,心里就像是豁开了一道小口子,她为什么要哭?
自己似乎真的没有惹到她啊,季宴宁扪心自问,可终究抵不过自己的心虚,他确实是想着欺负一下小姑娘来着。
娘白皙的脖颈露在外边儿,又白又恍人眼,季宴宁叹息了一声说:“你别哭了,沈嘉柔,要不然这周我替你做值日?”
“好。”
姑娘抬起头来,舔了舔湿润的嘴唇,眸子里透着认真。
“……”
操!
这又是她的套路吧!
可面对着沈嘉柔那张盈润而又宁静的脸,季宴宁心里堵着的那股气就像是□□炸裂后的蘑菇云一样渐渐消散。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沈嘉柔没有搭理季宴宁,她埋着头看着地板上的废纸发呆,而季宴宁则是盯着姑娘的发顶,他在猜她在想什么,怎么突然间情绪低落成这样。
而后她抬起头,盈润的眼珠子似乎还有水痕的样子,她咬着嘴唇说,接着老老实实地说:“我不喜欢问题目,有人凶我。”
季宴宁刚想回,我没凶,姑娘便直接插过,“你刚才一直看着我在做题目,已经看到计算的结果了,可你没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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