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要研二了,带个大二的学生有什么问题?你们先搞个选题吧。”
肖敬抬眼,“你叫什么?”
“陈燃。”
——
我俩研究了好些天,几个选题都被肖敬否了,越来越沮丧。
敏感的不让碰,负面的看背景,正面的没力度,中午在食堂吃饭,边吃边骂肖敬。
她很受挫,觉得现实和书里讲的不一样,一直念叨新闻价值,念叨专业主义,想去找肖敬辩论,被我拦住了。
结果半夜,这孩子又回血了似的,给我打电话:“我发现这单位大楼灯火辉煌的,到处是灯柱,太亮了晃得像白天。
现在都倡导节能环保,这个太浪费资源了,而且是光污染。”
“什么单位?”
“机关单位吧。”
她语气里带着兴奋,“他们更应该带头,你说这个选题行不行?”
我有点拿不准主意,犹豫地从床上坐起身,压着嗓子问:“你现在在哪儿呢?”
“就在这门口啊,等半天了,我要看看他们是不是整夜不灭。”
她吸吸鼻子,好像站在风里。
“你……你先回学校吧,多危险啊。”
“没事,这对面有家24小时麦当劳。”
挂了电话,怎么也睡不着了。
我爬下床,悄悄拉开窗帘,看对面宿舍楼暗着,再抬头,几颗星星忽隐忽现。
城市亮如白昼,让星空黯淡难现。
一拍大腿,胡乱穿上衣服,拿着照相机就溜出了门。
——
我俩鬼鬼祟祟蹲在人家单位对面,拿相机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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