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羌有些说不出话来,他见过穆琳琅画这幅画作。
每回宫宴需要贵女们献礼时,琳琅都会画一幅大宛山河,洋洋洒洒,青墨色而成。
只是每回画卷上的景色稍有不同罢了。
自己也曾跟她说过,让她变些花样,不要年年都是如此。
毕竟这献礼是为了让贵女们展现自己的才情,好为以后博得一个好夫家,也是为了彰显我们作为臣子对大宛,对陛下的忠心。
可琳琅这孩子却说她对前者并不感兴趣,至于后者。
她用眸光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
我们一家世代镇守南疆,浴血杀敌。
用血肉性命在捍卫大宛,在捍卫陛下的荣光,难道这还不是对大宛,对陛下最好的忠心吗。
自己听完哑口无言。
但事实上,自己也没有功夫管这些所谓的献礼,毕竟南疆诸国在梵云国的带领下一直对我大宛蠢蠢欲动,屡屡试探边境。
想到这里,穆羌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前线的仗半天还打不完,这所谓的献礼自己哪儿有功夫操心。
不过,他倒当真敢以性命保证,琳琅的这幅‘锦绣江山’确实都是用青墨色的墨汁所画,绝没有用朱笔染了这江河分毫。
当穆冠英看到那陡然落地的画卷之时,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他虽然知道真相并不是如此,但如果他一人站出来,可以免了父与琳琅的过错。
那么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穆冠英向前跪了跪,对着殿上的慕容平磕头道,“陛下,这一切都是罪臣冠英的错。
是冠英送上妹妹的献礼时,不小心划伤了手,这才使血迹浸染到了画卷之上。”
说着穆冠英还摘下绑在自己手上的绷带,摊掌向上。
向着殿上的皇帝慕容平与其他众大臣示意。
可皇帝慕容平却好似并不买账,他仍是一脸阴沉地看着殿下跪着的忠勇侯和他的一双儿女。
半晌,都没有说话。
这时,一旁跟穆羌一样同身为武将的张庆之站了出来,“陛下,臣敢用性命担保,忠勇侯一家绝无反心。
这一切应该是一场误会。”
“是啊,臣等也愿意替忠勇侯担保,这绝对是一场误会。
穆家世代镇守南疆,精忠报国。
忠勇侯的三位兄长更是早些年纷纷死在了护卫我大宛的战役之中。
臣等相信,忠勇侯一家绝无反叛之心。
还望陛下明鉴呀。”
“是啊,还望陛下明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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