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望了眼正在替师父遮阳风的二师兄,阿二微微点了头,小春收回视线,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似地赖在云倾身上。
云倾则一手揽他一手落子,嘴边隐约有着笑意。
春了,落索的枯枝都发了新芽,让寒冬离了神仙,虽还有点萧瑟凉意,那沁骨冷凉却不会停留太久。
仰头,绿叶缝隙中看得见碧蓝如洗的晴空,辽阔深远,万里无云。
谷里养的鸭子偶尔叫个两声,母鸡带着小鸡子一路咕咕卿卿地拾着碎米过去,小黄狗跑到云倾脚边嗅了嗅,盘据蹲下,云倾一僵,白子落错了地方。
小春见况大笑云倾脸色一黑。
「笑什么,你帮我还是帮他。
」「当然是帮你啊,小心肝――」师父睡着看不见,小春大胆地搂着云倾,朝他粉嫩嫩的脸颊啃了一口,全是口水,却惹得云倾笑了。
小三噎了一口,也随着下错了地方。
后来的几天,师父突然对阿二说:「最近好像没听见小猫叫声了,那猫不知是怎么了……」说罢,似乎还想出去找找,就怕猫是不慎给外头的药彘吃了。
阿二咳了声,想起昨日小春声泪俱下对他说的话:「我同云倾说既然咱们都小成这样……那里……咳……也小了……为了养伤就休息个把月别揉面团了吧,他却说不成。
我又说,可晚上传出的动静太大,师父都听见了,可后来……呜呜呜呜呜……后来,云倾竟然拿布把我嘴巴塞了,不许我拿下来,又用绳子把我给绑了,说是这样就不怕有声音了……二师兄您说,这么没日没夜地来,我们两个人的伤何年何月才会好全啊?!
」阿二顿了顿,叹了口气对师父说:「猫在云倾那儿,兴许是他想了法子,所以晚上不叫了,给师父一个好眠。
」师父听罢,笑吟吟地道:「我就知道云倾那孩子上心。
」阿二心里思量,兴许该叫小三另外替小春和云倾盖间房,离主屋远一些。
两情相悦那事本就不会少,只要不打扰到师父,其实师兄弟们也无所谓。
而且小春这般又被塞又被绑的,看了也着实可怜若有了新房,那,也就随他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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