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日皆如此,明澈便也知道明颢大概不想他多思劳累,也乖乖做起闲人,事实上他如今大概能不费力动的也就是只有大脑,再隔段时间怕连入厕这种事都得让人搀扶才行。
而这日明颢午间再来就被死卫挡住,明澈已不再见他,想到昨日他给他夹菜时已快要夹不起,明颢心愈悲的闭了闭眼,在外面站了许久方走。
夜里明澈发作,死卫站在他床边,手中捏着药却未给他喂,因为明澈从昨夜就开始停药了。
“您真的不再等了吗?”
这是死卫初次僭越表达他的思想。
明澈抓住自己胸口除了难受,早已是出气多入气少,就此他竟还牵动唇角似笑了一下,而原本他还想与这个难得主动的死卫说一两句话,但终究已难再开口便就作罢了。
从前对死之描写他曾看书时读到几次,而现实中早就见惯了死亡,倒是羡慕那些能快快死去之人。
屋外缀满徇烂璀璨繁星的夜空今夜似乎格外暗淡,明颢站在房外院中举头望着那似已失色的皎洁月亮以及周围暗淡的繁星,心中不安愈来愈盛。
按理明澈的身体就算再如何加速衰败也不会如此快,可能因为今日一天都被拒才如此不安,尽管这般告诉自己,明颢已按捺不住的速速往院外走去。
即使知道会被拦住,也得再去看看。
明颢走得极快,到了果然被拦在院中,即使他威逼软话皆不管用。
屋内明澈已经熬到最后,他这些日等着啸鸣、卫衢,终究是等不到了。
死卫见过太多近死之人,眼见明澈那般就知奉主已到了尽头,他跪在床头,捏在手里的药瓶早已碎了,手心中合着血捏着一手的药泥碎片。
实际上之前不是没有下狠心想强制给奉主吃一颗药丸,但仅一个眼神就将他僭越的行为止住。
屋外明颢已经打算放弃离开,却见夜空中突然流星划过,他是帝君时自然略略一算就知哪颗是明澈的命星,如今即使不知,在流星划过时仍有预感的抬头看去,心中顿时悲戚同涌。
明颢转身便将那未想到他会突然出手的死卫用气劲扫飞,只是这院子岂止这一个死卫,瞬时就飞出数个将明颢围住。
“陛下,请回。”
其中一个死卫说道,他们得令既不敢伤明颢,也不敢随便与他动手。
屋内则在明澈就将完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时,一道人影竟突然凭空现身床前,死卫见此震惊,见那人伸手点在奉主额头之后往后收,他不解这位穆啸鸣公子想要做什么,出于护主持掌便要攻上去,被穆啸鸣抬手随便一拂就拂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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