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俩人的名字怎么看怎么刺眼。
淇奥撇过脸,左手一用劲便把请柬飞到五斗橱上,恨恨的咬了一口大鸡腿,说:“我又不是不知道,干嘛还给我看一遍。”
香雪海舀起一勺汤,吹了吹,说:“好日子在这个月二十六,你打算怎么办?”
淇奥咧着嘴笑笑:“怎么办?老子去抢亲行不行?”
香雪海也温柔的笑:“那老娘先打断你的狗腿做药人。”
一句话吓得淇奥缩了缩脖子,老实啃鸡腿,仔仔细细的,附在骨头上的肉丝都咬干净,才丢下骨头,低声说:“这次回来……我不太想出去了。”
朱斗啃完鸡腿抬眼瞟淇奥,说:“自作孽,不可活。”
淇奥想想朱斗虽然一张利嘴但也没说错什么,况且好歹也是“师娘”
,便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时间三人相对无言,只默默吃饭。
饭后,淇奥抹抹嘴主动去刷锅洗碗,一干仆妇皆大惊失色,忙说少爷万万不可。
淇奥温柔笑道过去让大家担心了,想做点事情让自己补偿一下。
家事做完,淇奥无心温习医术,见风暖月圆,便抓一碗瓜子,搬了梯子爬上屋顶,找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来。
自从他跟香雪海学习了轻功,就很少这么老实的上屋顶。
只是现在他心事繁杂,只想做这些一板
一眼按部就班的事情来冷静冷静。
淇奥眼睛盯着月亮,嘴里咯吱咯吱的嗑瓜子。
新炒的瓜子香喷喷的,他吃来却甚觉无味,心心念念的都是请柬上的名字。
那个乖巧安静的姑娘,纵使淇奥如何高歌纵酒放浪形骸,只要一回头,总可以看到她在身后紧紧跟随。
可是你最终还是跟别人成亲了,星阑!
淇奥想,哀莫大于心死,在最难过的时候听到了真理,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他一遍遍咀嚼着星阑说的“这些伤心难过都是你自己的事”
,她说的没错,这些多余的情感也只是淇奥自己的事情了,他们早已分手,没有立场要求星阑再为自己做什么,即使仅仅是期盼。
现在的星阑是凌恒的星阑,凌恒是星阑的凌恒,就像很久以前的淇奥与星阑一样,却又不是以前的他们。
因为,走到现在的是凌恒与星阑,而不是淇奥。
此后多年,淇奥潜心修炼,医术大成,名满江湖,自己也开山收徒。
香雪海与朱斗、凌恒与星阑、以及淇奥和未知的谁,大家现在过得都很好,现世安好。
淇奥有时饮酒时念叨着,没有谁需要对你负责,再美好也会过去,再难过,也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倒数第三段那么一长串废话是我徒弟的原话,稍微改了一改……
在现实里,星阑和凌恒的原型也奔现了。
我徒弟是淇奥的原型,他啊,真是怪不懂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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