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碰面施礼后,呼延川的眼落在荀肆手腕上:“荀将军手腕可还痛?”
明摆着在揶揄她。
荀肆抬起手,手腕动了动:“不痛了,杀头牛不费力气。”
呼延川闻言神情一顿,而后笑出声:“诸位,请。”
说是来议降,气势可不输,闲庭信步,悠闲自在。
荀良和宋为互看一眼,对他的姿态视而不见。
几人落座,呼延川笑道:“此番前来议和,我北敕带着十足诚意。
牛羊马匹各三千,山珍奇味带足了五十车,而今正在山那头停着,只待大义派人查验。”
“此事不急。”
荀良将茶碗放在手边:“太子此番前来山高路远,我大义理应款待。
今晚在城外设宴,诚邀呼延赴宴。”
呼延川不直接答他,转头问荀肆:“荀将军一起?”
“自然。”
“那好,昨日见荀将军酒量甚好,不如今晚痛饮一番?”
荀肆莞尔一笑:“对不住,今早睁眼之时决议戒了。”
呼延川兴致盎然:“为何?酒后失态?”
全然不将其他人放在眼中。
荀良发觉呼延川其人城府颇深,在座诸人除荀肆和韩城,均比他年长。
韩城是男子,荀肆是女子,他自以为触到了大义的软肋。
荀肆自然也察觉到他的策略,却不接招,软软一句:“是啊...”
而后朝他眨眨眼:“呼延太子也当少喝,万一醉酒那些贡品出了纰漏,再要我大义赔。”
她说“贡品”
二字,令呼延川眉眼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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