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繁发现,“门”
是个很好的听众,他安静地听,听完后说出自己的感想,他能准确地发现并表达出一首曲子的动人之处,而他发现的那些点,又恰恰是杨繁自己被打动的地方。
他们像是两只弹在琴键上的手,通过第三者的媒介,达到了理解、产生了共鸣。
有一种冲动在杨繁心里冒头,像是沉睡了很久的种子,睡得他几乎都要忘记了,那错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天的种子,却要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候想要破土而出。
他毫无征兆停了下来。
封季萌等了一会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门:怎么了?
杨繁没有回答,而是重新清了清嗓子。
甫一张口,声音却突然有些发涩。
“下雨了。”
封季萌以为他在说话,侧目看了一眼窗外,雨依然淋淋漓漓,雨声打在窗沿上,滴答作响。
门:嗯,下雨了。
门:看起来会下一整晚。
我讨厌雨天,但晚上听着雨声很好睡。
你呢?
耳机对面没有说话,深呼了一口气,再次张口,声音依然有点涩涩的生疏感。
明明之前都唱得十分顺畅,好像车子平稳开着时突然打了个滑,至此开始一路颠簸。
下雨了我在雨天等你久等不来我开始思念
思念是针每次想起你针就落下
每次想起你针就落下我捡起来别在心上
下雨了我在雨天等你久等不来我给你写信
雨水是墨我蘸湿雨水雨水是信
我蘸湿雨水给你写信你的雨天信就到了
……
杨繁捏紧手机,他胸膛起伏着,额头微微沁出了汗,舌根僵硬。
歌词大概是这样的吧,曲调也好像是这样的,时间太久了,有些记不太清楚了,磕磕绊绊的,终归还是没能唱好。
他有点后悔了,不该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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